但对于这一位,跟他流着同样血液的男人,也是情敌,他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
作为兄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没有情感联络。
作为情敌,是他木森木有错在先,其实自己也没错,毕竟当时白迎秋和杜乐康并没相互表白,他只错在冒名顶替。
对于杜乐康,这个事他木森木确实有点过。
却也还没到担心杜乐康的地步。
此时,他只担心白迎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还需要静养的她,这伤心过度了怎么办?
木森木立马戴上口罩帽子。
他快速赶到了医院,在不远处关注着,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白迎秋。
没一会儿,手术室跑出一个护士。
“你们家属谁是O型血,现在急缺,外调过来的血液还在路上。”
白迎秋是A型,七恩泽是AB型,一念是O型,她立马跟着护士过去采血,七恩泽担心她,便跟着一起过去。
不远处的男人,听到了护士的声音,而他也是O型血,迟疑片刻后,脚,不由自主地跟着走向护士……
经过两天两夜的全力抢救。
当主治医师最终不得不放弃时,白迎秋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七恩泽护住一念的同时,又伸手去扶白迎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像风掠过,快速地从七恩泽手里,紧紧接住了白迎秋。
他扭头一看,是那天在采血室碰到的戴帽男人,一念已经跟他说过,肯定是木氏总裁木森木。
他这么闲吗?在这守两天?
木森木赶紧抱着白迎秋去找医生。
然后他给七恩语打去电话,他现在不能出现在小秋面前,但她又必须要有人贴身照顾。
一念肯定要忙杜乐康的事……
幸好杜乐康的两个孩子不在现场,已经被七恩泽送到一念爸妈,他的岳父母家,不然,孩子们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杜乐康,才三十一岁。
一个花一样年龄的男人,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无声无息的,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再见”。
他就已经仓促离开了。
相信,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离去。
不然,肯定会留下只言片语,给孩子,给他身边的人。
一念突然才发现。
“生”和“死”,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原来,有时候随口说出的“再见”,真的就再也不见。
这个在工作上,在生活中,都给过她和小秋,许许多多兄长般关爱的男人,已经长睡了,只留下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杜乐康的身后事,原本白迎秋要亲自操办。
她一直认为杜乐康是她的丈夫,虽然没领证,但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该她来办的。
但她实在是力不从心。
从开始的晕厥,醒来后却流不出眼泪,浑身无力,走路都要人搀扶。
杜乐康的丧事,只能由一念和七恩泽替她操办。
但两个小时后。
殡仪馆里来了一位黑衣男士,还有一位律师。
说是木氏集团派来的。
向一念和七恩泽以及白迎秋、七恩语,还有两个孩子,表明来意,并展示了杜乐康,跟前木氏总裁的亲子鉴定报告。
接着,又宣读了现任木氏总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