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着,要不是沈毓,他哪至于被大将军发现自己的身份。
他还是大将军的乘龙快婿,是军中的副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称一声钱副将。
可现在他被沈毓害得如此凄惨,这也就算了,沈毓还不停地向他哭诉,让他的伤势重上加重,于是钱里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把沈毓从身上推了开来。
沈毓正放肆的哭。发泄心中的恐惧,突然一屁股墩儿坐到了地上,一时间有些懵,不知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是转瞬间的事,沈毓就反应了过来,她被钱里推开了。
纵使她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让自己不要相信,只得以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钱里:“钱大哥,你怎么了?为何把毓儿推开?”
说着沈毓又爬起来,到了钱里身边,钱里以一种无比厌恶的口吻对沈毓说:“滚开。”
沈毓实在不敢相信,不久前还对她甜言蜜语,还和她无尽缠绵的男人,竟然会如此厌恶她。
并且钱里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钱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的伤太重,你别动,毓儿来给你包扎。不,想要包扎伤口,还需要有伤药,你等着,我这就找人去要金疮药。”
说着沈毓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山洞口跑去。
“这位小哥,钱大哥受伤了,你快去帮忙叫大夫。”
守在山洞门口的侍卫,看沈毓想找他帮忙,连声大哥都不叫,还叫他喂,眼神瞥了一眼,理都没理。
沈毓看自己平时不管提什么要求,看守山洞的人都会尽力满足她。
现在她只是让他们叫大夫过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待遇差别太大,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喂,本姑娘让你去叫大夫,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叫。”
沈毓又说了一遍,还是没人搭理她。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说着沈毓就要往山洞外跑,可她还没有迈出山洞,看守山洞的两个士兵,举起手中的武器,立即指向了沈毓。
意思不言而喻,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沈姑娘,大将军有令,你和钱副将不准踏出山洞一步。”
沈毓看着眼前的兵器,没有了硬闯的勇气,也熄了找大夫的心思。
可她的钱大哥还受着伤,需要上药包扎伤口,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只得哀求看守的人。
“两位大哥,求求你们了,钱大哥受伤真的很严重,流了很多血,要是再这样下去,钱大哥肯定会支撑不住,求求你们了。我只要点伤药,给钱大哥包扎伤口。”
沈毓的苦苦哀求,并没有引得看守士兵的怜悯,两人还是视而不见。
不过两人看沈毓不再想硬闯,就收起了武器。
沈毓看哀求不管用,就以威胁的口吻说:“两位小哥,相信你们也知道,钱大哥是大将军的女婿,大将军没说让钱副将死,要是因为你们两个的疏忽,让钱副将失血而亡,看你们拿什么和大将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