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8章 四组撼山(2 / 2)天师决首页

然而这魁听了谭阔海的话却是眉头微皱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八卦图,随后单手掐算了一下,而后向左踏出一步,接着又掐指算了算,又向后走了三步,当他掐指再算的时候,谭阔海不禁大喊道:糟了,这魁怎么会阴阳八卦之术,小山………

谭阔海话还没有说完,这白衣魁却是突然出现在了谭阔海的面前,两人面对面相距不过半米的距离,而这时魁开口道:你这是阴阳八卦的寻龙点穴之术啊!本来是用来造福后世的为何要用它来造杀孽呢?收了吧!

话音刚落,这魁随手一甩,脚下的阴阳八卦图瞬间碎裂,而后化作流光钻进了罗盘之内,这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白衣魁弯身将其捡起,而后将它塞进了满眼震惊的谭阔海手中,接着退后一步道:你也答错了!随后同样是伸手一指谭阔海瞬间被黑色液体包裹。

肖径山此时眉头一皱,刚要有所动作,却见这魁开口说道:莫动,我在这塔内不知呆了多少年头,所读书籍不知多少,阴阳阵法我也有所涉猎,你还是想想我的问题吧!若是答对我保你三人毫发无损!

肖径山听后,却并未因其所动,手中瞬间出现四张符纸,随后将其掷出,符纸分别落在塔内四角,再看符纸之上分别画着不同的图案,但都是一人手持不同兵器身居四象神兽身边的图画。

而当符纸落地的那瞬间,自符纸之上分别射出一道金光,而这金光正好与另一张符纸相连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将肖径山与白衣魁围在其中,接着这四道金光金光大盛,一层层金色的帘幕自金光之中飞出直达天花板,而后天花板上忽然出现四象虚影,虎视眈眈注视着下面,而那金光帘幕之上更是出现了四位天神般的虚影,这还没有结束在四角的位置更是出现了刀剑枪斧的兵器悬浮在四周。

这时身处这阵法之中的白衣魁四下看了看而后道:四象,四天王,四种神兵,有趣啊!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到底是四象阵或是天王阵还是诛仙阵,莫不是三个阵法的大杂烩?

这时肖径山面色冷峻道:先生好见识,我这阵法四象为守,天王为攻,剑阵为杀,这也是我第一次动用此阵,先生接一下试试。

这白衣魁俯首而立道:那好,试试吧!话音刚落,四面的天王虚影忽然眼露金光杀气腾腾,纷纷探手举脚向着看似渺小的白衣魁砸去,而这白衣魁依然未动,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先是对着魁迎头拍下,这魁直接被这巨大的手掌砸在了下面,没有动静,然而还没完,接下来拳头落在手掌之上,然而两只巨大的脚掌又叠在了拳头和手掌之上,一时间尘土纷扬,但是这些还只是开始,那些刀剑兵器忽然化作无所柄铺天盖地般飞了下去,也不管那些虚像的手脚无论下面有什么都尽皆被绞的稀碎。

尘烟还未散尽,刀剑回鞘,天神归位,尘埃落定却见那白衣魁竟然还站在原地负手而立好似连动都未动。

见此情景,肖径山不禁心中一惊,怎么会?难道刚才是没有打中他吗?怎么这魁丝毫未伤?不可能?再来!

于是肖径山运动道力,阵法再次启动但是待到尘埃落定时,那魁依然站在那里!一遍遍的进攻,很快便将肖径山的体内道力消耗大半,但是这白衣魁依然无恙。

看着肖径山额头流下的汗珠和越渐急促的呼吸,白衣魁开口说道:你这阵法有破绽啊!也不待肖径山说话,这白衣魁便首先奔着身后的天王虚影奔去,这天王虚影见有人来犯迅速出击,白衣魁先是闪躲了几下而后原地飞起直奔四象而去,四象为守见到白衣魁迎面而来,四象纷纷咆哮而出直扑白衣魁,而白衣魁却是突然一个急转到了四角的神兵悬浮处,伸手就要将那宝剑拔出,却引的神兵启动纷纷向着魁攻来,一时间整个空间内乱作一团,白衣魁在四处穿梭,愣是没伤到一点皮毛。

可是那四象,天王,与诛仙神兵则是相互绞杀起来,在一片纷乱之后这些神兽,天王虚影和诛仙神兵纷纷回归原处,而这白衣魁却出现在了肖径山的身后,而当肖径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白衣魁却轻声道:阵眼就在这!话音刚落肖径山茫然感到自己的手脚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刚想摆脱却感觉连自己的双腿和手臂尽皆被缠住,肖径山低头看去,却见那黑色如墨般的液体已将自己包裹大半。

而这魁就站在刚刚肖径山站的位置,随后它猛然一跺脚,只见那四张符纸忽然自燃化作了飞灰,而这阵法随之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便消失不见。

此时的肖径山看着负手立于面前的魁面带愤恨道:怎么可能?这魁此时捋着自己的胡子面带微笑道:你这阵法取了三种阵法的长处但也有其短处,四象阵为守阵困阵,天王阵为攻,诛仙阵为杀伐之阵,但所部阵眼之物皆是以符纸为主,便稍有了不足,四象阵最好是四兽精血为引,次之也需有些道行的蛇鳞,虎须,雀羽,龟甲为引,而天王阵则是以东,西,南,北四方灵气为引,刚好与四象相合,但这诛仙阵杀气过重,需以神兵法器成阵,这三种阵法就好比手中的矛与盾相互碰撞,阵眼便可被自身力量震的粉碎,在找到阵眼所在便可轻易破阵。

肖径山听后不禁心中黯然,没想到自己苦心所创的阵法竟然被眼前的魁轻易破除,当初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吴小鱼身死,自己便决心苦修道法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一直以来肖径山都不敢正面面对吴小鱼,然而今日竟然再次使得同伴陷入险地,那股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再次笼罩了肖径山。

此时这魁好似看出了肖径山心中有事,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而后开口道:还是那个问题,能否猜出我是谁?

然而肖径山听到这个问题后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就连身上一直在抵抗的灵气都尽数散去,双眼无神,眼光黯淡,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

就在此时这魁那张本是微笑的脸庞忽然幻化成一张恶鬼兽脸,厉声大喝道:说,我是谁?随后便再次恢复成书生模样,但却没有任何笑容而是一脸冷峻,眼神如锋。

这一声断喝传到肖径山耳中显得无比的振聋发聩,使得肖径山心神一荡回过神来,你?你是谁还重要吗?

这时这白衣魁开口说道:不重要吗?那么你是谁重不重要?你为何修道重不重要?你闯这浮屠塔所是为何重不重要?人活一世,各有境遇不同,却道这世道不公,却不知乃是你所求的虚无之物是自己贫瘠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事情!

境遇?世道?所求?我儿时修道天赋通达,同辈之内几乎没有先行之人,世道大同我泱泱华夏何来不公,唯有所求倒是甚多,我曾求这天下太平,曾求这三界无枉,曾求这水清山明,而今我唯求好友无恙,亲人无伤,可是我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还何谈这天下三界,水清山明!

说到此,肖径山紧闭双目,两行热泪自眼角流下,而此时这魁不禁摇头轻声道:糊涂啊!不过我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即使如今不也因为这一执念还独留这世间,还想着教化什么世人,哈哈哈哈,怎奈世人皆醉我亦难独醒!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肖径山却在这时慢慢睁开眼睛,却见这魁正背对自己负手而立抬头望着空中那些漂浮的条幅文章,而随着魁的抬头方向看去却见之前魁所写的那幅《滕王阁序》独独悬停在空中。

此时那黑色的液体已经爬到了肖径山的胸口,然而肖径山却没有丝毫的在意,望着那幅《滕王阁序》开口道:当年王勃老先生登得滕王阁之时应是他最得意之时吧!只是他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一出怀才不遇世道不公的悲剧呢?

此话一出,站在肖径山身前背对着他的白衣魁忽然全身一颤,而后慢慢转过身来望着肖径山道:这王勃可是大唐最倒霉之人,与世道何干?

有没有关却也不重要,正如你所说“所求亦是那份执念”若我有这执念我便可是王勃,你若有此执念你亦可是王勃,无非一个名字罢了!是吗,王勃先生?

就在此时,肖径山身上的黑色液体停止了继续蠕动,而白衣魁就这么看着肖径山,两人之间异常的安静,哈哈哈哈,忽然之间白衣魁大声发笑,随着它的笑声肖径山身上的黑色液体开始迅速退去,而吴小鱼和谭阔身上的黑色液体也同样在迅速退去,待到液体退的干干静静肖径山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后忽然转头看向远处的吴小鱼,这时肖径山突然跑向吴小鱼待奔至吴小鱼身前时,肖径山猛然张开双臂一下子将吴小鱼揽在了怀里。

一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被抱住的吴小鱼更是一脸的懵,这时肖径山在吴小鱼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当初的执念害我们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鬼又如何?人又怎样?只要你还存在这天地间我便不再允许你离开我,是我错了,我错了!

此话一出,吴小鱼瞬间泪目,一滴晶莹的泪水忽然飘落,谭阔海不禁欣喜大喊道:小鱼,你流泪了,快接住!

话音刚落,那滴鬼眼泪便已落下,眼看就要滴落在肖径山肩头,肖径山连忙推开吴小鱼想要去接住这滴鬼泪,然而为时已晚就在肖径山向后躲闪之际,那滴鬼泪正好滴落在了肖径山的手臂之上,肖径山立时一脸惋惜的盯着手臂上那一处小小的湿润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吴小鱼却是破涕为笑道:怎么了?傻啦?就算接住这滴泪,也不过是重生,你是打算在等我二十年还是找个尸体让我还魂,到时那还是我吗?

听吴小鱼如此说,肖径山眨了眨眼睛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就在这时谭阔海开口道: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场合行不!回头看看那还站着一个呢!

听到谭阔海如此说,肖径山才想起来身后还站着这层塔的魁鬼,猛然回身却见魁正捋着胡子望着他们微笑,肖径山见此忽然双手抱拳对着魁一礼道:真没想到,您真是王老先生!

魁微笑道:你都说了,一个名字而已,行了,我的问题你答对了,那么就送我一程吧!这白衣魁如此一说使得肖径山等人皆是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而这时白衣魁轻笑道:不必惊讶!我本是读书人,一生不得志罢了,本想着会不会来世能有一番不同境遇,可怎知却莫名成了这浮屠塔内的一鬼,多年来我都已快忘记自己究竟是谁?借你之手,送吾一程!

说完这白衣魁竟然双手抱拳对着肖径山等人身施一礼,肖径山见此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但随后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坚定,双手飞速结印接着脚下一跺,随见一个六芒星出现在白衣魁的脚下,接着六芒星射出阵阵金光,白衣魁瞬间被金光包裹,而随之魁的身上开始出现了细如流沙的点点光芒,不断的飘散开盘旋在空中,白衣魁看了看自己正在不断消散的身体而后对着肖径山点了点头,而与此同时塔内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周围的墙壁开始崩裂,天花板的碎石不断的掉落,这层塔怕是马上要塌了,吴小鱼见此焦急的对肖径山说道:山哥,快走,这里要塌了。

肖径山望着还没有完全消散但仍然身处轮回阵中对着自己微笑的魁后毅然说道:你们先走,我送王老先生一程,立刻赶上你们,外面等我!

我不!吴小鱼此时表现的十分倔强,肖径山无奈对着谭阔海大声道:老谭,带小鱼走,外面等我!

谭阔海眼看着现在的情形,而后用力的一点头,突然出手一下打在了吴小鱼的后颈处,吴小鱼怒目转头看向谭阔海,然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谭阔海一矮身将吴小鱼扛在了肩头,留了一句道:小山,外面等你!而后扛着吴小鱼快步冲了出去。

而这时四周已经有大块的石头不断的掉落在身边,白衣魁此时已经只剩下一团虚影,这时魁突然开口道:放下执念,活一世便快活一世吧!

话音落,最后的虚影也飘散而开,这些点点的光芒忽然形成一条流动的流光在空中那些悬浮的文章条幅之间环绕了一周后飞速钻入轮回阵中,六芒金光一闪而后消失不见,此时肖径山放下掐诀的双手,自语道:先生,一路走好。

这时天花板已经成片成片的坠落,肖径山双手用道力化作两个金光八卦顶在头顶,抵御碎石掉落快步跑出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