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挡在两个人之间,一边安抚祁母,一边让赵四先离开。
“蓝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母忘不了赵四当初做的事,他差点害死了盛蓝,竟然还敢登他们家门?
祁母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盛蓝的额头,“我知道你有主意,但是赵四就是个地痞无赖,什么都干得出来!与虎谋皮,蓝蓝,你要想清楚啊!你......”
“娘,娘,别生气,你先坐下。听我说好不好?”
面对祁母的关心,盛蓝感动之余确实心虚。
她也没想到赵四竟然这么胆大,家里就两个女人,他也敢踏进祁家的大门?幸好他还有点分寸,偷摸进来,要是被人看见,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娘,他......”
盛蓝没有隐瞒,凡事都要有一个正当理由。只不过为了避免祁母担心,她还是没敢说祁安的失明是因为中毒。只说跟赵四的合作是双赢,且此事祁安也知道,这才打消了祁母的顾虑。
只是祁母对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好感,言明以后也绝不可以让他登门,盛蓝连忙点头答应。
村子不远处的树林中,月色初升,寂静无声。
五月的夜晚还有些凉意,温泉四季恒温,蒸腾的水汽导致周围的空气氤氲一片,盛蓝低头,水汽打在脸上,舒服极了。
“姑娘......”
“叫我盛蓝就行了。”
“这......”赵四犹豫半天,依然不敢直呼其名。毕竟之前被教训得太惨,他不敢造次。
盛蓝看出他的小心翼翼,也没有勉强。害怕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费劲约束。
“找我什么事?”
“上次你让我们打听的事,有了些消息。”
盛蓝坐在温泉边的石头上用手指拨弄泉水,闻言抬了一下眼皮,淡淡道:“你是说盛家?”
“......是。”赵四听她如此称呼娘家,多少有些诧异。不过这位盛家四姑娘处处透着诡异,在他眼里,这都不算什么了。
盛蓝一听这个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盛有富曾经在一个老秀才开的学堂读过书,他虽然学业一般,但是长得不错,所以......”
盛父的过去倒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年头谁都想靠科举入仕,改变人生,但奈何他实力有限,不是那块料。不过靠着那副人模狗样,倒是引得夫子唯一的女儿对他倾心。
两个人情意相投,私定终身,本以为可以顺利成亲,没想到盛父的母亲,也就是盛蓝这具身体的祖母早就给他定了亲,至于姑娘嘛,就是盛蓝现在的母亲。
夫子家的女儿自然不会做妾,两个人闹了一通到最后分手,只是没想到不过一月,人家姑娘竟然投河自尽了。
“其实还有一个传言,只不过人都死了也无法证实......”赵四继续说道。
“传言?”盛蓝脱了鞋袜把脚浸在水里,赵四余光瞥见慌忙转过了身,盛蓝面色不耐,“你不会告诉我,那姑娘已经有了身孕吧?”
“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还是赵四从刘才的娘那里听来的,毕竟未婚女子失贞是大事,那个老夫子嫌丢人也不敢往外宣扬,女儿死后他就离开了临安,至今也没人再见过他。
盛蓝心里冷哼,以盛父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要拿捏一个女子还不容易吗?
只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