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蕾听了他的讲述，心中不由得对他生出些许怜悯之意。她知道受人忽视排挤是何种滋味，因此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赫尔伯特抬起头，正对上了阿芙蕾那双深邃而悠远的眼眸。

她眼睛里隐约能看见几分真切的怜悯，双目如同深秋贝加尔忧愁的湖水，即便现在暮色已深，但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她瞳中美丽的蔚蓝色调。

赫尔伯特心里猛然一颤，他见惯了各种人的各种神色，见过诸种伪装，早已拥有轻易辨别谎言的能力。

阿芙蕾的眼睛显然没有撒谎，她神情悲哀而真诚，那罕见的洁净目光能直接击中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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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月初至五月初，阿芙蕾和克里夫协助沙俄军队夺回了近十座先前丢失的城池。

阿芙蕾本以为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但随着战事的愈演愈烈，她发觉攻城变得越来越艰难。尽管他们仍然保持胜利，可现在攻打一座城市至少要花费几天时间，而不像原本那样几小时便能轻易攻破城门。

而且不知何故她的咒术偶尔会忽然失去效力，仿佛隐隐有什么力量在暗中压抑着魔咒，让它无法正常地施展。

阿芙蕾有些不安，如果真的如她所猜测那般、敌方也有一个魔女加入，她无法确保自己比她强大。

阿芙蕾的安全一直由克里夫保护。为了不太过引人注目，他在战场上从未化作龙形。阿芙蕾需要监视战争进程，因此她总是驻留在前线，克里夫则不顾阿芙蕾的劝解坚持守在她身旁，时刻警惕着从何方会飞来一支利箭。

她近几日其实一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她的魔咒似乎总是被某种力量压着，不能发挥它原本的效力。阿芙蕾几乎可以确定奥斯曼帝国的阵营中必然存在一位魔女，而且法力强劲。

但现在他们只帮助赫尔伯特夺回了九座城市，远远不及他先前因受伤丢失的十七座城。阿芙蕾不由得有些烦躁不安，她遇到同族一贯会绕道而行，更不可能与其他魔女发生冲突。

她对防御和攻击类型的强大魔咒一无所知，在咒语被人压制的情况下无法再帮助沙俄军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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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蕾认识一个高阶魔女，她手中有许多失传已久的攻击类咒术书。阿芙蕾知道如果她恳求，那名高阶魔女定然答应将书籍借给自己。

但和魔女交易，总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这一点阿芙蕾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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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送冬节，又名谢肉节，俄罗斯传统节日。长达一周，由于这一周后将进入长达40日的大斋期，因此人们通常在送冬节期间狂饮暴食，庆祝寒冬消释、太阳复苏。

［注2］：玛特罗什卡，即俄罗斯套娃。俄罗斯特产的木制玩具，起源于14世纪的俄国小镇扎郭尔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