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抱歉地笑着放开了阿芙蕾的手，对她道：“真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我向您和您的……”

他犹豫半晌，不大确定地接着道：“您的伴侣道歉。”

克里夫听到这个称谓，目光立即便转向了阿芙蕾，观察着她对此的反应。只见阿芙蕾哽了一下，接着捧腹大笑起来。

“我的伴侣？你听见了吗克里夫？这小子可真有意思！太滑稽了！哈哈哈哈！”

克里夫于是也跟着微笑，任阿芙蕾笑得弯下腰、用力捶着他的肩膀，他轻轻地垂下了目光。

他噤若寒蝉的期待，在她眼中是滑稽的笑话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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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伯特将俘获的奥斯曼将领一律送入沙俄的监牢内，那个背叛他的、他曾经最为信任的心腹则在经历拷打断足后被斩首，头颅装在木箱里在城门前悬挂了十三日。

他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素来充满憎恨，不将其剥皮抽筋不能解心中愤懑。

他难得相信一个人，自己少见的信任却得到了这样的回报，这着实令赫尔伯特无法忍受。

他一贯习惯任何事情都由自己亲自接手完成，极少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付在他人身上。结果这一次竟遭到了如此严重的背叛，差点就全军覆没、身死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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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伯特在傍晚时独自出门散步，摒弃了周围其他人的打扰在心里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他走在舒姆拉城旁一片葱茏树林的林间小道上，把玩着自己右手拇指上佩戴的那枚知更鸟蛋大小的蛋白石［注1］戒指。

这时他看到了十几英尺外的阿芙蕾，她同样是独自一人，那个年轻人难得地并不在她身边。赫尔伯特心中一动，跨过矮灌木和野草朝她走去。

“阿芙蕾，在做什么呢？你弟弟呢？”

阿芙蕾听见有人用俄语呼唤她的名字，她应声抬起头。当看见声音的主人是笑容满面的赫尔伯特，阿芙蕾礼貌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她留意到了赫尔伯特对她称呼的改变，用词也从最初客气疏远的“您”变成了亲近暧昧的“你”。

“我弟弟回去配制药剂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散散心。”

阿芙蕾需要几种植物的混合汁液制作几个咒语，但那些植物都有较强的腐蚀性，因此克里夫强硬地不允许她亲手采集现在所缺少的植株。阿芙蕾只好独自一人出来散步，顺带欣赏舒姆拉城独特别致的美景。

赫尔伯特温文尔雅地将臂弯递给她，示意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天色渐暗了，如果不嫌弃，请赏光让我陪你一同散步吧。”

说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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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蛋白石，又名欧泊。主要产于中国、澳大利亚、南美、非洲和地中海等地，其中有95%的欧泊出产自澳大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