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眼巴巴地看着她翻阅新的有趣案件,和我提起后又不给我看下文,不得不说,精神上的折磨,比短暂的肉体疼痛惩罚更加严重。
…
入职侦探社的第五天,黄昏降临的时候,社长和乱步先生总算迟迟归来,侦探社还沉浸在“太宰和早川是兄妹”这一消息的余韵里,我也老老实实地挨了罚。
乱步叼着糖果,挂着笑意地穿过,控诉太宰让他错过了一场大戏。
声音完全没有遮拦。
我分明看到,国木田前辈手中的钢笔猝不及防地猛然折断。
我:“……”
那天下班后,太宰发来邮件,说他正在楼下咖啡厅中,邂逅了一段动人的殉情前篇,里面的美丽女仆如同朱丽叶一般动人。
我面不改色地附和完他的话,收拾好资料,然后问他晚饭想吃什么。正要离开时,却被国木田前辈叫住,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说道:“早川,一直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嗯?”我颇为不解地转头。
他推了推眼镜:“每天都要处理一个动不动就会给人添麻烦的任性自杀狂,会很为难吧?”
我笑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不,能够成为哥哥的妹妹,那是我的幸运。”
“……”
国木田前辈噎了一下:“有人说过你是个兄控吗?早川。”
“事实上,常有人这么说。”
…
…
【后续小剧场】
“但这种事情,迟早会被知道的吧?”
太宰和早川休假的下午茶间,敦费解地问道:“为什么太宰先生当时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呢?”
国木田正在计划本上书写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地笃定道:“肯定是那家伙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吧!把别人耍得团团转一向是他的恶趣味。”
敦“诶”了一声,不再多言。话题又很快被岔开到了另一八卦。
唯有晶子默不作声,视线瞥向了窗外。
她始终记得,初次见到早川时,少女小心翼翼地称呼“与谢野小姐”时的拘谨,即使她认为两人已经成为朋友,早川依然会保持从不出错的态度和敬语,和太宰那任性又肆无忌惮的家伙完全不同。
她释放出去的、身为朋友的善意,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却依然会被问询“为什么”,早川就像是一只惶恐着缩在壳里的兽。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为什么要让早川露出心虚又无助的窘迫,可能是因为恶趣味使然。
也可能是因为,让她自己摸索着步入侦探社中,也许还要跌跌撞撞、慢慢摸索出很长的一段路。
对于思虑过多的少女来说,窘迫兴许是不错的开头。
不过,这当然也只是她的猜测了。毕竟没有人会知道太宰在想什么,纵然是称得上和太宰亲近的织田和早川,也不总是能够全然洞悉他的真实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早川的医疗卷宗禁严令,还是绝对不会有一丝松懈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