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重要！我好配合你啊。”江柠裹着黑色羽绒服，哈出些许白气，眉头微皱，再平常不过的衣服，却总能让她穿出高级感。

无论是已经知道她的心思，还是江柠出于对第一次表演的认真，她觉得这个问题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用你配合，就右脸吧。”齐雪楠不耐烦地看了看她的脸，这张脸无比精致，毫无瑕疵可言，不愧是绝品神颜，齐雪楠又想起她经常性向镜头展示右脸。

江柠不怒反笑，果然不管哪里的娱乐圈都一样，明争暗斗，为老不尊。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柠也会想，等将来，自己随着岁月变迁，年岁增长，会不会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曾经令自己讨厌，无法理解的前辈？

“怎么？反悔了？”看到她笑意的齐雪楠，瞬间摆出一副前辈样子来，“你第一次拍这样的戏，打你便是教你，说到头来，到底是你赚了。哦，咱内娱就这样。我是看你刚回国，不是之前那样子刚入圈的新人，我才和你说。”

江柠赚了？没几十米的厚脸皮是说不出来这话来。

“不是，老师，您话不能这样说吧？内娱何其无辜，就被您这三言两语就概括了？”Cindy属实是听不下去了，撸了撸袖子就要上前和她理论三分。

“你啊，到底是年轻，这细皮嫩肉的，勾起你的保护欲了？”齐雪楠拿手扒着江柠的脸来回掰扯，那眸子里的阴毒都快溢了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拍？”江柠见势借机拿手抓住她的手腕，挣脱了出来，她摸了摸刚刚被齐雪楠捏住的地方，寒光冷射，但江柠却没有回击这位找她茬儿所谓的前辈。

“就快走戏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比起我老东家那帮训练的人，这算是什么？”江柠嘴角冷冷一勾，练习生时期的动辄打骂，出道后的处处冷嘲热讽，她见多了，也反抗过，最后又曾改变了什么。

如若不是江柠的身体与那个计划的加持，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生出勇气选择离开。

“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是前辈，但请前辈记得你面前的新人并非永远都会是新人，我记得前段时间也有一个新人演员，才出演几部戏，就拿了最佳女配角，后来和前辈搭戏，您可是平易近人的很呢，哦，对了，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看《繁花》剧本后面，那些伤害过秦沁的人都怎么样了呢？”

剧本里，齐雪楠饰演的刘芷萱最后死在那次本想拿火撩伤女主秦沁，却不小心打火机在她试验的时候，火苗落在了那间本想要拿来折磨秦沁的屋子里，房间里易燃物多，顷刻间火势愈演愈烈，她和她带的那些人全部葬身火海之中，被烧成了灰烬，无一人生还。

“戏是戏，现实生活中哪来那么多巧合？听说过祸害活的久吗？”

“祸害，哦？”江柠浓眉如墨，眉毛向上一挑，二十余年里，她倒是没见过这么形容自己的，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云烟消散般迅速。

“呦，来的挺早啊？”【噼里瓜啦】娱乐记者小鱼望着旁边的老对家【菠萝苏】娱乐记者小C上下一扫，看样子来了挺久的，唯恐错过第一手爆料。

“来的早，只是为了还原现场事实，比不了你们咔嚓一剪，有热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