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扛!”,他说着轻叹了声,“进来坐会吧,轿马我去给你拿!”
走了一半,他又有些疑惑的回头问道,“忘问了,你这轿马做什么?”
“温长老在执行任务中被妖邪所害,今日灵体回山......”,说话时我声音有些哽咽。
“节哀!”,他说完这句便去找轿马去了,过了有一刻钟,他拎着一个纸扎的轿子和纸马走了出来,“老爷子扎的只有这一对了,我再给你添八个纸人抬轿!”
望着他拿出的纸人纸马,我轻声赞道,“你的手艺已经快不输老师了!”
这纸马和纸轿看上去跟真的一样,纸人也不差,但少了种灵动的感觉。
他则是没好气的白了我眼,“那你怎么不要我扎的轿马,非要老爷子扎的!”
我轻笑道,“老爷子扎的,自然无法比较,你这纸人少了些灵动,虽不如老爷子,但除了他老人家外也很难找出有你这本事的!”
“那你这句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夸你?那是不可能的,你自小跟老爷子学纸扎,为什么就学不到他老人家的精髓呢?”
说完,我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张有德的骂声。
跑出一段距离,我回头冲他喊道,“一会儿帮我送到龙虎山啊,提我的名字会有人签收的!”
离开老街,我漫无目的的四下逛着,直到天空微微泛白才回山,换上孝服(斩衰)。
“承教,您也不必穿这身孝服吧,太重了些!”,一名弟子有些犹豫的说道。
“是啊,承教,我给师父披麻戴孝即可,您的身份这不合适啊!”
温长老的亲传弟子也是轻声对我说道。
温长老的亲传弟子叫温酒,是一弃婴,早年间被温长老捡回来,抚养长大,至于温酒这个名字,主要是温长老喜欢喝酒,就直接取了酒字,跟着他姓。
‘斩衰’是最重的丧服,通常是由儿子、未出嫁的女儿为父亲、或是承重孙为祖父、妻子为丈夫等穿着。
门中长老羽化一般都是亲传弟子来披麻戴孝,而承教为长老披麻戴孝,还是最重的‘斩衰’,这怕是由此以来第一次了。
“没事,他这些年为门中尽心竭力,对我也称的上是位慈祥的长辈,这未有不妥!”
见我执意如此,众人也不再说什么。
“见过林承教!”
有着八人拿着唢呐等乐器上山,见到我,冲我拱手行礼。
我冲他点点头,“一会儿还得麻烦嘈班主!”
嘈班主见我穿的孝服,若有所思,但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应道,“林承教放心!”
“师父这位承教看着年轻,为何一头白发?”
嘈班主带着嘈家班的人往前走了两步,身后跟着的一名少女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向走在最前方的嘈班主。
“你哪那么多问题,多做事少说话懂吗!”
嘈班主训斥了那少女一句,也是若有所思。
“那他穿的丧服为何是斩衰呀,承教为长老披麻戴孝,还真是头一次见...”,少女跟在身后,轻声嘀咕着。
“这位承教不一般呐,是位重情重义之人!”
那少女还想再问,却是被嘈班主一眼瞪了回去,“别这么多问题,道教规矩多,一会说话都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