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白吉看到兄妹二人还在此处休憩,冷声道:“不想活了么?还不快走?”
白吉也是刚从那片厮杀中退出来的。
他身法快,轻功好,又是心思细腻之人。
白吉便趁着慌乱,捡了不少吃食和御寒的衣物,鼓鼓囊囊地抱了一大堆,方从下方飞跳上来。
行至不到百米处,就看见还在此处墨迹的东方兄妹。
东方白颤着声,劝导着:
“青儿,快些走了,咱们已离小娘子有些远了,这里又乌漆嘛黑的,哥哥也害怕呀!”
敌不怕,贼不怕,他就是怕一个“鬼”字呢!
深更半夜,林中静谧,还时不时地传出些怪异的声音,谁知道是不是藏了什么鬼东西呢?
东方白上前又拉东方青,东方青还似有些不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脚疼。
旁边的白吉看不下去了,语气森冷,说话也很是不客气:
“那你就在这里杵着吧,想死自己去死,别牵连了我们。”
“说什么呢?臭乞丐,你是在咒我死吗?”东方青气得直跳脚,指着白吉叫骂道。
素来与白吉不对付的东方白对他激烈的言辞也没反驳,而是打听道:
“下边怎么样了?”
白吉摇摇头,表示情况不佳。
“很凶险,虽然苏公子和他的手下还能抵挡小片刻,但对方人多,身上的功夫也不弱,而且你带的那些侍卫已经伤残过半,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得快些往深处走,找处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好,我知道了。”
情况紧急,东方白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不再理会东方青忽如其来的胡搅蛮缠。
而是直接将人蛮横地往自己背上一拉,硬声说,“扶着点。”
被人像个包袱一样地撂在背上,又很粗鲁地背了起来,东方青不由地娇柔地抱怨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东方白不理会她,背着东方青匆匆追赶白吉的步伐。
侍女佩儿忍着粗喘,忙不迭地跟在身后,同时也在后方托着东方青的身子,以防她掉下来,心里还念叨着:
小姐,怎么关键时候还分不清局势了,脚重要,还是命重要呢?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一下,不敢宣之于口。
下方的厮杀没有丝毫的减弱,冷云眸色深冷,眼稍吊着一股子狠辣劲儿。
他剑法精准,刀刀毙命,敢近他身的黑衣人皆逃不过一个“死”字。
冷云一剑刺向苏牧尘的右耳侧,毙命了一个准备偷袭的贼人,贼人带着满眼的阴狠直直地向身后倒去。
“公子,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对方人多,那些侍卫也已进疲态,他们恐怕撑不了多久。”
元风拖着一个贼人过来,刀刃一收,直接抹了那人脖子,血柱瞬间“滋”出一米之远。
苏牧尘拧眉,后跳一步,不悦道:“小心着些。”
元风灿灿一笑,抹了把脸,也说:
“公子,冷云说得对,我也有些累了,我看,除了有使不完劲地四宝,没有人不疲的。”
果然,已打斗了一刻有余,苏四宝还是和这些黑衣人玩得欢乐,只不过玩得有些过火,不是伤残,就是直接断气。
苏牧尘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外,面色未改,泰然处之。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手起刀落,尖锐又冰冷地刺向每一个想越过他去砍人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