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绵忽地松开了手,面上也恢复成那个高不可攀的冷艳模样,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她本人。听到有关夜阑的事情,她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虐之气,在那一刻她是真想杀人的。
自重生回来她就一直在控制自己,每每想起前世鲜血淋漓的画面她就特别兴奋,是一种从骨子里表露出来的欣喜和冲动。她从未想过自己爆发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情景,只因为别人对夜阑一句毫无根据的预言。夜阑与嗜杀嗜血的她还真是绝配,想到此处她却莫名有些雀跃。
整理好心情后,林轻绵若无其事地接过花,然后给零予检查了一番。其实她很疑惑:换做他人,在方才那种情况早已一命呜呼了,可她有一刻却心软了。
再看这彼岸花,它可不是轻易能得到的,零予怎么会有?眼前的少年就是一团迷,无从下手的境况让她很是烦躁。
木屋不大,整洁朴素,只有一个人生活的气息。一个男孩子独居的屋子能够这么干净确实少见,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这莫名其妙的感情让她想起了夜阑,他是能牵动她情绪的第一人,如今似乎多了一个……林轻绵想到夜阑知道后吃醋生气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魅在这里不是偶然,鬼蜮的目的并非是挑起战乱这么简单,他们将掀起一场特大的阴谋,大燕与他国开战只是前奏。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明月灏的身份也不简单……”看对方接受了他的礼物,零予笑得很是开心,她果真喜欢!
“此事应是国家大事吧?”林轻绵的意思是她无权干涉,也不想去管。
零予完全没有对自己的身份透露一丝半点,他还是可疑人员。况且这事是真是假还没有定论,即便是事实她又有何能力去解决呢?
“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我肯定不会害你们。”话中满是真诚,让人找不出半点虚假。
在一大桌素食面前,林轻绵吃得慢条斯理、端庄优雅。早膳来不及吃,这菜她吃了点,不是很合口味。晚上她不进食也是没问题的,因为她本就胃口小,被阮烛眠养刁了嘴,如今是越来越挑了。
安安静静听着零予讲述他出山以来的经历见闻和收获,当然其中省略了关键的部分。他对自己的来历、目的和事情的始末只字未提,只单单提及过程——他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