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陆芙鸳不禁于心上叹观道:惊、艳。
但旋即,她好不容易将视线生生从那夺目至极的方寸火莲上移开,忙道:“我不是陆殁。”但还是好奇问了一句:”这有什么用?“
赫祖终于对她的话做出了些许反应——瞠目。
他道:”将、将军?您...“一向说话连贯、吐字清晰的他,结巴了。还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陆芙鸳一瞧,就明白他肯定是觉得她失忆了。
陆芙鸳也懒得解释,再解释也无非是‘我不是陆殁’五个字,干脆开始赶人:“你们还是走吧,”耳边’倏倏倏‘是不容间断的破空之声,她也一偏头顺便劝道:“诶诶,你们也别打了,打烂了要赔的,我没银钱,快停停!”
她赶了半晌,还是赶不走,还居然将人越赶越近——娅姬和小荏顺便在案旁坐了下来,虽互相离得极远,但都在悠闲地品茶。
陆芙鸳抿唇扶额,怕白榆怀他们来寻她,干脆吩咐谆昶将门闩死了,心道:”不走也行,只要不给白妖孽和墨衍他们看到,也无所谓,我该干嘛一样干嘛,不与他们扯上关系,当他们不存在罢。“
是以,陆芙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颠卧上了榻,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眼还没闭一会儿,却猝然睁开了——墨衍给她施了清晰术。
她又是喟然一阵,干脆就此躺着,娅姬的声线却不知何时已然近在咫尺:“将军~你为何要来此困境啊?”
陆芙鸳先是一怔,反手就是一个生擒,奈何对人家来说她这招恐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娅姬以扇点榻轻掠,不留须臾,本在榻边趴着的她已然躺入了榻里,于陆芙鸳斜卧而视,颦笑皆传情,万般妩媚。
陆芙鸳:“......”沉默了一阵子,她让步道:“也行,反正我睡觉喜欢抱着东西,今夜就你了?”
娅姬将鬓边发丝轻绕去耳后,笑道:“将军之言乃命般是理为我之使,若无言,娅姬也心甘情愿~”
小荏挑了挑眉,嗤道:“也就上榻你才心甘情愿了。”
眼看着娅姬手间的墨色折扇轻晃欲出,陆芙鸳忙伸手一按,深深叹道:“......你们....罢了,我真是莫可奈何,但请不要再打了,我囊中空空荡荡,实在是没有银钱为你们所为作赔。”
陆芙鸳出言,娅姬自然唯命是从,只见她稍一个侧身,便落去了陆芙鸳怀中,轻语呢喃,眉目传情。
小荏与赫祖仿若见怪不怪,其一环胸轻咳,偏头侧望轻掩的窗棂,似不胜寒月泠风;另一执戟轻落,待声响毕,他手间那瞩目的方寸火莲已然销声匿迹,最后一缕薄雾隐散罢,他才偏头与小荏似在商榷、斟酌些什么。
但谆昶,唇角猛抽。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去榻边,毫不怜香惜玉地隔空以掌击开娅姬,对陆芙鸳道:“主子,这...实乃...”陆芙鸳想着白榆怀与墨衍道的幻境之事,适才娅姬有言,方欲问之,忽闻谆昶之声从后方而来,一个偏头,无辜道:“啊?”
娅姬似是觉得极为扫兴,赏了谆昶一个极为轻蔑的眼神,自行落座于茶案边,加入扳谈。
谆昶含糊道:”实乃...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