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韫一贯的温润如玉,他温和开口:“玥儿,生辰快乐,祝你永远平安、永远幸福。”
他送上的生辰礼是一对累丝双龙凤嵌红宝石金花瓶,雍容华贵、大方典雅,花瓶呈长方形,侧面都雕刻了金凤凰,瓶口各插有一支用金子做的梅花花枝,花蕊是红宝石材质。
“玥儿,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顾凉辞的贺礼是一支三联楼阁金簪、一支阁亭金簪、一支鎏金嵌宝石花卉发簪、一支蝴蝶牡丹金头嵌宝石金簪、一支嵌羊脂白玉花红蓝宝石双珠纹金发簪。
“谢谢二哥,谢谢辞哥”,白珺玥笑逐颜开,“能与大家相遇相识相知,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事,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年已过,这一年我们有诸多烦心事,往后的日子可能也会更加艰难,那就祝我祝我们,未来所行皆坦途,前路浩浩荡荡,我们定会得偿所愿!”
“一定”,辛宸渊如痴如醉的与她对视,二人心照不宣,他眸子里全都是柔情,就这么看着她发呆,面上强做镇定,可内心早已波澜万丈,他心跳的很快,皎皎一袭红裙,眉若远岱、肤如凝脂、美眸流转、顾盼生辉、宜喜宜嗔、风华绝代,她是这世上最漂亮、最勇敢的女郎,美貌只是她最不起眼的优点。
生辰宴结束,大家都聚在凤栖梧,白珺玥坐在罗汉床上看《六韬》,她已经看到了“龙韬”篇,书是借小九的,上面他都做了批注,文韬、武韬还比较好懂,越往后越晦涩,她只能不断的问小九、凉辞和怀瑾,贯通融合了内力,她现在的武力是越来越好,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可在排兵布阵上依旧外行,论做局陷害、权谋杀人,她比谁都擅长,领兵打仗却不行,无外乎都是纸上谈兵,她并未指挥过战事,私兵也是高畅临和许杭帮着她在悄悄练兵,跟训练暗卫没什么差别。
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辛宸渊将朱笔放在笔架上,安慰:“皎皎,你别灰心,其实打仗也不是非要墨守成规,一定要按照兵书上去排兵布阵,俗话说,兵者,诡道也,其实打仗就是不择手段,坑蒙拐骗也好,诡计花招也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得胜利、攻破城池、让敌人多死,让自己少死,你聪慧过人,日后一定是擅长征战的女将军。”
白珺玥闻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总觉得她在打仗方面实在是不行,便自我怀疑的问:“小九,你说的是真的嘛?”
程知韫也跟着安慰她:“玥玥,你要自信,甭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陈泽熙依旧是吊儿郎当,浑身透露着不靠谱,“就是就是,玥儿你鬼点子那么多,定能把沈林锐打死,况且啊,玥玥你武功这么好,打不过可以跑啊,俗话说的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陈泽熙,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啊,你这乌鸦嘴”,白珺玥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虽然说吧,跑挺可耻的,但的确有点道理,打不过就跑,骨气值几个钱啊,还是命比较重要。”
陈泽熙持续补刀:“只要敌人说投降不杀,咱就立刻投降,然后来个反间计,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玥儿说的对,骨气不值钱,还是命比较值钱。”
顾凉辞学着白珺玥的样子翻白眼,反驳道:“别瞎扯,好端端的说什么打不过、投降啊,多不吉利。”
“其实吧……”,安煜祁略微一停顿,“粗俗点儿说,战场上没有任何君子可言,比的就是谁更不要脸,甭管什么下烂招数往敌人身上可劲儿使就完了。”
肖幼恩前世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他提起西凉恨意滔天道:“对!双方交战拼的就是你死我活,就算是孩子来打仗,只要他们手中拿着武器,那就照杀不误,战场上没有任何老人、女人、孩子之分,他们只有一种身份那就是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放心,我不会手软的”,白珺玥合起兵书放在桌上,她决定了,兵书还是要看,但不会死磕,小九和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打仗最重要的是变通和活泛,不可能墨守成规,她要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来战胜敌人,比如不要脸和使阴招,这些她都擅长,这叫扬己所长避己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