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再拜，语气温柔中带着执着：“范大夫乃当世人杰，更有一颗爱民之心，他答应我要让越国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我相信他能够做到，越国百姓相信他能够做到。”

皇甫冲呵呵一笑，挺起了胸膛：“朕也能够做到，而且朕告诉你，朕做得会比他更好。”

西施不置可否：“也许吧，但我的家在越国，我的父老乡亲也在越国，渝国再好也是别国，与我何干。”

皇甫冲豪迈地一挥手：“朕会征服整个华夏，这其中肯定包括越国，你的父老乡亲都会成为朕的子民，也能享受我带来的荣光。”

西施眼神暗淡：“荣光？不知道到时我的父老乡亲还能剩下几人？”

皇甫冲被噎了一下，顿了顿道：“大一统总是要付出代价，这阵痛难以避免。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大势使然。”

西施看向皇甫冲：“小女子不懂什么大势，小女子只想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只愿父老乡亲免受战火涂炭。”

皇甫冲深吸一口气：“这个朕自认做不到，但朕可以尽量减少百姓伤亡。”

西施忽然展颜一笑，眼中如含星子，似有光芒闪烁：“范大夫可以做到，陛下如果能放范大夫回越国，范大夫一定能劝越王归顺渝国。”

这一笑似有倾国之色，盖住了世间万物的光彩，让皇甫冲恍然失神，差一点就要答应西施的要求。

原来西施当年就是这么魅惑夫差的吗？

真的是难以拒绝啊。

皇甫冲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心头庆幸：嘿嘿，还好我不是夫差那没见过世面的帝王，我后宫的美人还有埃及艳后这样妖孽级的存在呢，耳濡目染下，我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皇甫冲贪婪地欣赏着西施的盛世美颜，强行按下答应西施的冲动：“朕若不答应呢？”

西施退后一步，挺了挺胸膛：“那陛下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就这？

皇甫冲心头嗤笑：我又不是言情小说的猪脚，要你的心干嘛，我要人就够了。要不是为了收集四大美人的成就，我甚至可以把你送给范蠡。

西施见皇甫冲的笑意中带着不屑，似乎有用强的打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摘下发髻上的金步摇，将尖端对准自己胸口，颤声道：

“陛、陛下，若要用强，小女子唯有一死。”

这······

我堂堂一国皇帝，宠幸美人还需要用强？

皇甫冲嘴角微微抽搐，有一种被冒犯的恼怒，当即拂袖而去：“哼，记住你今天的言行，用不了多久，你会心服口服地求我宠幸你！”

说完，皇甫冲头也不回地摆驾赵氏姐妹的寝宫。

据说当晚皇甫冲兴致勃勃，还召唤了柳如是和苏小小二人一起探讨音乐歌舞。

次日一早，皇甫冲还在休息中，内侍禀告工部侍郎张之洞求见。

皇甫冲打了个呵欠，揉揉有些发酸的腰背，本想拒绝，但猜想到张之洞所为何事，又打起精神召见了他。

得到召见，张之洞迫不及待地奔进养心殿，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手里抱着一堆厚厚的图纸资料，一见面就兴奋地连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