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丫告别老人。一路上,感受着山村的一草一木。到处焕发着勃勃生机。和荒岛的环境有的一比。
刚回到前断崖村。就看见村民们围在族长家门前。吵吵朗朗的不知说些什么。
走近些才知道。阿达罢工了。这样一来,村民们采的草药就没人帮着去卖了。这几天忙着给华神医办葬礼。村民们采的一些不用晾晒的草药蘑菇。再不卖出去就白劳动了。大多数村民都指着这些贴补家用。卖不出去就是一种沉痛的打击。
一个村民向族长倾诉“族长,要不要到镇上去报警?我们家阿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一直没见人影。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族长拄着拐棍儿站在自家门前向大家说。“大家先不要慌张。阿达的摩托车没在家。估计是去镇上了。找几个年轻人去镇上找找。找不到再报警不迟。”
大伙儿一听有道理,也都不再坚持。几个年轻人主动报名,担起了寻找阿达和阿凯的任务。
“族长,爷爷,要不我们也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也很担心阿达的安全”。二丫也主动提出要求。
“二丫,你们就不用管了。到镇上这一段山路不好走。你们还是在家等消息吧”。
“没事儿,你忘了我也是在山里长大的了吗?这点路算不了什么。”二丫坚持要参加。因为阿达是早上在二丫家里开的,不一定和阿凯在一起。
为了保护二丫的安全,我也只好跟上。
于是,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前往镇上的道路。
这段山路非常难走,来的时候我们领教过。
山路崎岖不平,仿佛是一条被大自然随意揉捏的绸带。路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有些凸起,有些凹陷,让人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山路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土,一脚下去便会陷入其中,仿佛要吞噬掉行人的脚步。
杂草丛生,蔓延在山路两侧,不时地抽打在行人的腿上,带来阵阵刺痛。而那些陡峭的斜坡,更是让人胆战心惊,稍有不慎便可能滑落下去。在这样的山路上行走,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体力,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想进一次镇上还真不容易。
但是二丫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我跟在她身后,心中不禁感叹她的身手矫健。
不久,我们来到了镇上。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一家酒馆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阿凯。
然而,当我们询问阿达的下落时,阿凯却一脸茫然。他躲躲闪闪的,不想透露事情真相。这让我们的心又悬了起来。
“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赶紧说,大家都急死了”。阿凯的父亲深知儿子的秉性。他和阿达干着同样的工作,每天帮村里的百姓买卖山货。从中捞取好处。甚至比阿达拿的还多。
阿凯却嗜赌成性,手里有了点儿钱,不是去喝酒,就去赌博,对自己的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些年下来,手里也没攒下点钱。
被他父亲这一巴掌打的不轻,瞬间酒就醒了大半。“冤家,你倒是说呀,阿达现在在哪?”
“阿凯哥,你要是知道阿达在哪?就赶紧说出来,大家都急疯了”。二丫也劝说道。
阿凯知道阿达在村里的口碑很好。如果现在自己不说出来。村子里人也不会放过他。“阿达他,他,他在穆三的赌场。已经输了快20万了。我让他停手,他说什么也不干,非得要把本钱捞回来。我知道进了狼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可我又劝不住阿达。只好自己跑出来了。阿达是和我出来一起玩儿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面对族长了?只好就躲在这里借酒消愁。”
“你糊涂啊!穆三是什么人?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无赖。你这不是害了阿达吗?”阿凯的父亲再次扬起了巴掌。
“这能怨我吗?是他自己找我喝酒解闷儿。喝了酒又说要去耍钱。说要赢更多的钱。我有什么办法?”阿凯把脸一扬。委屈的说道。
“阿叔,你就先别责怪他了,先找到阿达要紧。去晚了别再出点儿意外”。阿凯的父亲听我这么一说,拉上阿凯立刻赶往穆三的赌场。
进入赌场后,发现阿达正红着眼坐在牌桌前,对面堆满了厚厚的百元大钞。
“阿达,别玩了!跟我们回去!”阿凯的父亲说道,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属他的年纪最大。
阿达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下注。
我冲过去拉住他,他却一把将我推开,“别拦我,我马上就能回本了!”
这时,穆三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阿达吗?怎么,还想把钱赢回去?”
“穆三,你少废话!阿达欠你的钱,我们会还的。”二丫说道。
“不用你管,这一把我就能把我输的钱全部赢回来”。阿达已经输红眼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阿达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副豹子尖。
“阿达,你赢了!快收钱走人!”我兴奋地叫道。
阿达瞥了我一眼,却对穆三说道“三哥,我已经没有钱了,所有的钱都压上了,我们翻开牌看看谁的大,谁拿钱好了。”
却听对面儿玩牌的人说道“阿达,你懂不懂规矩?我现在还没看牌,压了50万,暗牌见面儿是要翻两番的,你如果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庄家赢。”
“要不这样?你把剩下的50万拿回去。这样翻牌见面儿总该可以了吧”。阿达做出了最后让步。
“哈哈哈”穆三笑着说“下钱离手,这点规矩你还不懂吗?这样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给你半个小时筹钱。筹到200万,可以翻牌定输赢。”
“三哥,你这不是为难我,我就是把全村的钱都拿过来也不够啊。”
“这么说你就是自愿放弃了”。穆三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最看不上这嚣张跋扈的人,心中又起了邪念。拿出随身携带的银行卡,往赌桌上一拍。“干嘛要等半个小时?继续。”
阿达惊讶地看着我。并没有反对。因为现在他太需要这笔钱了。“谢谢”勉强挤出两个字。
“不客气,我这不是帮你,我是见不得有人这么嚣张,”我瞪了穆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