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该休息了。”夜晚，程淮煦进了苏白房间，劝他休息。

苏白摆了摆手，让随行的书吏和账房回去休息。程淮煦一个眼神，程霖也乖乖走了。

房内只剩下二人，苏白便拉着程淮煦一同坐了下来。椅子不够大，苏白便坐在程淮煦腿上。

“不得不说，贪官污吏的县衙，就是气派。”苏白揽着他的脖子，枕在他肩膀上。

“再气派，不也被你用来收治伤员了。”程淮煦偏头亲了亲他。

“眼下从京城带来的郎中再加上柳南的，还算忙得过来，就是不知道找到的，是伤者多还是尸体多了。”

今日一天从塌了的房子下找出来的，没有一个伤者，全是尸体。

程淮煦听出他的情绪不太对，便抱着他去了床上，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淮煦，原本我就觉得，我不太适合当皇帝。更不用说，现在有了你。其实我更想做一个臣子，将来辅佐子穆。”

听到这里，程淮煦想起自己父亲说过的话：临月国帝王向来痴情，已经连续三任帝王后宫中只有一位皇后。

若是苏白继位，恐怕帝王之位，将无后继。

“对不起小白，对于这件事，我无法去安慰你。但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将在你身后，成为你的后盾，你的臣子，甚至是你的利剑。若有必要，可随时舍弃，只要你能顺心如意就好。”

苏白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些，再说我就罚你去外面睡。”

程淮煦一笑：“你赢了，我现在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言罢，按着苏白亲了好一会儿，二人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