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恩回房间的时候,司博腾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抽雪茄。
房间里浓浓的雪茄味,呛得女人直皱眉。
她神色冷倦,完美的下颚线条紧绷,厉声道:“要抽烟滚出去抽!”
司博腾目光闪过一抹凶光,他咬牙道:“念恩,你非要这样闹吗?”
话虽说是这样说,但他下一秒依然是熄灭了手中的烟头,并且起身敞开窗户透气。
女人冷笑一声,反正是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继续戴着面具生活。
她嗤声道:“司博腾,这些年好像闹的人是你不是我吧?”
“无论是我,还是薄家,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
“相反你跟你妈,都对我们薄家做了什么?”
他闻言双眸一凝,语气裹挟着几分无奈:“念恩,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好不好,你心里有数。”
“你妈又是怎么厚此薄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提到司博腾的母亲冷思韵,薄念恩眼里的幽怨跟轻蔑就更加浓郁。
司博腾很护短,再加上老太太已经走了几年了。
拿已故的人说事,他不喜欢。
况且,今天薄念恩的态度太过分了,他也不愿再忍。
他语气激动反驳:“我有数,我自认为我跟我妈对你们不错。”
“你可别忘了,你们三兄妹是在司家长大的,也就是我妈把你们养大的。”
“培养你们三兄妹,特别是你妹妹薄念玥,先别说耗费了多少财力,光人力也花了不少吧?”
“不然她哪有今天?”
薄念恩就像听了天大的笑容似的,她眉宇间染着陡峭的讥诮,“我真笑了。”
“冷家接我们三兄妹回去,是因为可以继承我父母的遗产。”
“别把你妈说的多好心,没有我们薄家的支持,冷家算什么?”
“你妈把我们三兄妹带到身边培养,无非不就是给你养三条听话的狗?”
“收起你们道貌岸然的假惺惺面孔,你当我还是以前的薄念恩,任你欺骗,随你伤害?”
男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语气沉沉:“薄念恩,你们薄家的人还真是人如其名,薄情寡性。”
“我妈对你们的养育之恩,就成了利用跟算计?”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感情,到现在就一文不值了?”
她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耐烦道:“我懒得跟你吵架,浪费精力。”
“现在我女儿接回来了,这个家你想待就待,不想待你就滚去找外面的野女人跟野种。”
“离婚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
“时间拖得越久,我保证你能拿到的东西就越少。”
话音一落,薄念恩都懒得欣赏司博腾吃瘪,气得想杀人的表情。
径直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男人这个生物,你拿他当回事的时候,他就是丈夫,是爱人。
但他一旦不忠诚,就只能称之为畜牲了。
她薄念恩,没有养狗的耐心跟爱心。
不过,她倒是对“杀”狗,不是很排斥。
把她逼急了,她谁都敢杀。
回首她的前半生,其实挺可悲的。
她以为找到了真心爱她,能够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最后却发现,利益才能使人关系密切,绑得结实。
曾经,她以为她是大赢家。
现在看来,哪有什么赢家,都不过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