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忽有一股温软的触感,杞无忧滞了滞。
“鼻子都冻红了,”徐槐手指碰碰他的鼻尖,“下次真的要给你贴防冻贴了。”徐槐之前在雪场看到有人贴过,有些很可爱的图案可以贴在脸颊和鼻子上。
“不,”杞无忧一脸抗拒,“我才不贴!”通常只有怕冻的小朋友和女生才会往脸上贴这玩意儿。
环顾四周,赛道上没有其他人,徐槐捧起杞无忧的脸飞快地亲了一口。
杞无忧站在原地懵了片刻,眼神闪动,向前走近一步,紧贴着徐槐。
徐槐连忙后退,“好啦好啦,马上就有人过来了,我们赶紧去起点再滑一趟吧。”
杞无忧扁了扁嘴,不满地嘀咕:“哪有你这样的。”撩完就跑。
“槐哥,无忧!”熟悉的声音朝这边传来。
赛道里,有道身影从大跳台上落地,直奔着他们滑过来。
“诶?”徐槐眼睛睁大,惊喜地朝来人挥了挥手,“飞跃!”
“好久不见啊哈哈哈!!”穿着一身鲜亮的红色雪服的王飞跃在他们面前刹停,扬起一片雪尘。
“无忧,我刚才在起点看到你跳最后一个跳台了,超牛!搁主场作战,这不拿个冠军说不过去吧?”
他身后,又有同样身穿红色滑雪服的人先后落地,减速滑行过来,跟徐槐杞无忧打招呼。
他们都是国家集训队队员,现在的身份是赛道试滑员。尽管没能获得冬奥会参赛资格,但也以另一种方式参与到了冬奥会里。
运动员在正式比赛前,都需要有三四名试滑员先行试滑,压实雪道、测试场地,帮助运动员赛出更高水平。
“你们也是今天开始训练吗?”徐槐问。
冬奥会试滑员需要具备一定的专业水准,只有在国家集训队重点培养的运动员才有可能成为北京冬奥会的试滑员。
他们也同样需要训练,只不过,训练的重心不再是技术动作,而是对赛道的坡度、弯道、平整度等问题进行测试,并反馈改进意见。
王飞跃:“不是,我们试滑过好几趟了。”
“我们昨天就开始训练了!”有个小队员十分骄傲地说,“我是第一个在雪长城上滑雪的运动员。”
雪长城昨天就塑形完毕了,第一批在赛道上滑行的人并非冬奥参赛选手,而是这些试滑员。
徐槐竖起大拇指:“你们都很棒!”
这之后,杞无忧又在第二个道具区练了几次,着重练习落杆的精准度。
傍晚时分,训练结束,杞无忧才摸到手机。
屏幕上有几条未读消息。
田斯吴:[图片/]】
田斯吴:视频.mp4】
田斯吴:替你先滑了,这场地是真的牛逼,感受一下】
田斯吴也被选为了试滑员,现在正在首钢大跳台训练,他发了几张大跳台近距离的照片和视频过来。
杞无忧回复完他的消息,又点开下面的聊天框。
应均:无忧,今天雪长城正式开放了,你去试滑了吗?】
应均:我下午五点半左右会和摄像去里面拍素材,如果你也在的话,可以耽误几分钟时间接受个小采访吗?如果徐教练也能说几句就更好了!】
杞无忧看了眼时间,五点四十。
他把屏幕上的消息拿给徐槐看。
“没问题啊,”徐槐相当乐意,“我们去哪里找他?”
qiwuyo:好,我现在在终点,你们在哪儿?】
对方很快回复。
应均:在媒体中心,稍等,我们过去找你,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