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吗?”初见大气都不敢喘,显然在误解。
“嗯。”
这是“嗯”是累,还是不累?
是她的僵硬,她的误解,还是因为紧贴着有了自然反应,缘由不可追溯。总之,原本睡意浓着的人也睡不踏实了——
嘴唇蹭着她头顶的短发,额头。
在棉被里的那双手不太安分地扫除着所有障碍,或是扯开,或是丢掉,或者直接用膝盖顶出去,落到床下……手表磕到床头发出了声响,他才察觉自己什么都丢下了床,却忘摘表。
怕磕到她。
他俯身汹涌地亲着她,两手反到背后扯开表,丢去桌上。
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光着腰后时,他还在反问这里是不是太随便了……来不及停下,只是到处摸索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摸过去,找到无名指。一个小小的尾戒褪下,套上去。
初见。我爱你。
嘴唇濡热地在她耳边蹭了好久,卡了半晌也没说出来,那三个字太重了。
她:不行不行,你停停,你摸我腿,它怎么在发抖?
他喉咙发干:……
她:等等……你先和我说,和别人有过没有?
他:……
真想掏出心给她看。
那里边除了她还能有谁。
检边林嗓音磨人得不行,哑声问:这里,对吗?这里……
她被问得装哑巴,羞得想推他下床,这种事怎么还开口问啊……
他手肘就在她脸侧,枕头被压下去一道痕迹,喉口发紧……所有要命的陌生的细微末节的触感都在疯狂地表达她是他的。太真实,却像是梦。
……
后来检边林没太控制住把她弄得直哭,慌着抱起来,心疼得要命。初见靠在他光着的上半身,疼得一身虚汗:这床一直响……
检边林看她这样子就只剩心疼了,哪还顾得上别的。他从床脚捡回长裤套上,用棉被把初见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回到腿上搂着。
移不开目光,瞅着她,眼睛被水浸过似的亮。
寂静中他低声说:我想结婚,初见,我真想结婚。
初见感觉自己耳膜微微震动着,仿佛蒙了一层水。
见怀里人没应声,他手臂收紧了些,怀里人还是没出声,他开始拨开被子,初见胸前一凉,找回魂,死命拉回被子嘟囔着冷。
他也不吭声,抱着她,紧搂着,抱着。
初见被他折腾了两个小时,身体有种无法言说的钝疼,不舒服,坐了没多久就迷糊糊的,头一顿顿打起了瞌睡。
顿得狠了,再惊醒。
检边林还坐在床边沿抱着她,看着她打瞌睡。
初见从棉被里探出手臂,摸了摸他的脸,反被检边林捉着手,他低头亲她的手心。
她小声说:“你催我干什么,这里又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