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逼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是周稷。
李述阳吊儿郎当,丝毫不怕,“你扔,你不扔你不是男人,你今天要是不扔,你小心我有朝一日以后骑到你头上去拉屎。”
两人吵了一天了,周鼎元真怕周稷脑子一扔,弄出人命来,他不等季迁阻拦,拉着季迁飞快上了顶楼。
此时,周稷正背着李述阳站在花坛边,一株一株地认识盛开的花朵。
“这他妈是芍药,还公务员呢,一点常识都没有,哪有牡丹这个季节开花的?”
周稷大概是觉得自己挺没理的,破天荒地没有反驳,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他神情难得一见的温柔。
听到动静后,两人齐齐回头,看到了上来的周鼎元和季迁,周稷有些尴尬,还是李述阳帮他解了围。
“嘿嘿,我看你们有个顶楼,就想上来看看,种挺多花的。”李述阳刚说了一句人话,立马画风一变,“你俩这么晚了上来干嘛?不会是上来干仗的吧?”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的事情,不停推搡着周稷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正经人谁在楼顶放张床,你大哥就是跟季迁在楼顶……哎呀!你掐我屁股干什么!”
“闭嘴。”周稷刚才那点儿温柔荡然无存,他恨不得直接将李述阳丢地上,但是他也怕李述阳继续在周鼎元和季迁面前丢人现眼,只能任劳任怨地将人背回房间,“我们先回房间去了。”
等两人下了楼,周鼎元抠着季迁的衣角,“妈的,李述阳腿折了是不是因为他嘴欠被人打的,他脸皮怎么比我还厚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季迁轻拍着周鼎元的肩膀以示安慰,“把枕头被套都拿下去吧。”
两人拿着东西下楼,李述阳应该是听到声音了,趁周稷上厕所的工夫,单脚跳出来开门。
“你俩怎么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晚要在楼上……”
李述阳话还没说话,厕所里就传来了冲水的声音,下一秒,周稷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将人往后一拽,李述阳一个趔趄撞到他怀里,他关门前还跟周鼎元他们说了声“晚安”。
周鼎元跟季迁对视了一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铺上床单后,总算是能安稳睡觉了,刚关灯,周鼎元屏住呼吸。
“你说他俩半夜会不会打起来?”
周鼎元想要伸手去开灯,被季迁拦了下来,他又道:“他俩是不是又在吵?”
季迁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你关心别人房间的事情干什么?”
能干什么,因为这是在自己家,而且楼上那个还是他弟弟。
“我说了,周稷有数。”季迁压着声音,呼吸全打在了周鼎元的脸上,“你是不是睡不着?”
“有点吧,平时哪儿这么早过。”
季迁低头吻住了周鼎元的嘴唇,睡不着他俩就干点别的,周鼎元有点心不在焉的,没有回应,任由季迁亲吻。
“你专心点。”
这不家里有人嘛,周鼎元有些敷衍地伸舌头,两人渐入佳境,季迁的手探到他的裤腰上,他如梦初醒,一把将人推开。
“你锁门没。”
季迁恶狠狠地掐住周鼎元的下巴,“锁了,从现在起,你不要说话了,也不许想你弟弟的事情。”
真专制,秦始皇的血统还根深蒂固的。
“诶!你别咬我脖子啊。”
第二天一早,周鼎元顶着一脖子的吻痕出现了周稷和李述阳面前,他很想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李述阳贱嗖嗖的,目光从他脖子上移不开,笑得很诡异。
“东西都准备好了?”周稷帮忙将最后一袋东西搬上后备箱,“你俩第一站去哪儿?”
周鼎元被折腾了一晚上,瞌睡还有点没睡醒,他被季迁塞进了副驾驶,从兜里摸出钥匙塞到周稷手上。
“顺着高速往更南方的方向开呗,今天走到哪儿算哪儿,没有目的地。”
季迁数了一遍后备箱的东西,又跟周稷说道:“先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你们上高速不顺路,我带他搭出租车就行了。”
一直都嬉皮笑脸的李述阳看到整装待发的两人,表情竟然变得正经起来,他眼里是止不住地艳羡,随口开了句玩笑。
“你俩度蜜月呢。”
季迁毫不避讳,“嗯,我俩还领证了。”
抓到了,这才是最大的神经病,李述阳有点想笑,季迁真能扯。
“鼎元给我画的。”季迁跟变戏法似的,从钱包里翻出周鼎元给他画的结婚证,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周鼎元手忙脚乱地开车门想要将那可笑的玩意儿抢过来,哪料季迁反锁了车门,他死活打不开。
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李述阳嘴唇动了动,本以为他又会语出惊人,“恭喜啊, 一路平安。”
“谢谢。”
季迁上了车,等周鼎元在副驾驶跟周稷两人挥了好几遍手,他这才缓缓启动车子。
车后的两人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周鼎元这才缩回车里关上车窗。
“那玩意儿你带在身上干嘛?”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季迁理直气壮,“你说的,出门所有证件都得带上。”
周鼎元哭笑不得,想骂人来着,就是这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妈的,神经。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后面写番外,弟弟的内容不会写太多的,就开个头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了默契,默认年下就是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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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