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确实什么都没有。
然而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回宴席上偷偷带些糕点时,一只清瘦、骨节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掌心里放着一罐鱼饵饲料。
紧接着,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在她身后响起。
一旁的内侍连忙递上披风,“太子殿下,要不还是先回东宫吧?”
前些日子被圣上派出去办差,疲累之下便染了病,到现在都未见好。
周胥珩摆了摆手,“无碍。”
秦舒凝转过头仰看着他,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眸中带着明显的讶异,愣在原地。
周胥珩见她如此,温声道,“不认得孤了?”
小姑娘记性这么差吗?
闻言,秦舒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要从美人靠上下来,给他行礼,却被周胥珩止住,“不必多礼。”
秦舒凝又坐了回去。
她视线落在他身上。
傍晚时分,虽是有风,但毕竟还是夏天,太子殿下却披风加身。
脸色看着并未比几个月前巡防营演武场那一面要好多少,有些病态的苍白。
秦舒凝小声道,“太子殿下,您若是身子不适,要不先回东宫?”
她只是出来瞎逛而已,要不了多久也得回宴席上。
她眼底藏着认真的担忧,秀眉微拧,仿佛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胥珩湛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后又移开。
他没接她这句话,而是在她身旁坐下,将鱼饵罐子打开,递到她面前,“不是想喂锦鲤?”
秦舒凝:......
这鱼也不是非喂不可。
但既是太子殿下的好意,她自不会推开。
秦舒凝小手在罐子中捻了些许鱼料,轻轻一撒,池塘中便有成群的锦鲤扑腾着凑过来,聚在她脚下这一处。
宫中养的锦鲤,自是品相上乘。
宫灯辉煌,落映在鱼背上,折出五颜六色的光。
秦舒凝眉眼间藏着欢快的笑意,指着其中一条,“太子殿下快看,这一条吃得好多啊。”
话落,她便又从罐子中捻起些鱼料。
周胥珩偏头掩唇轻咳几声,又从怀中掏出另一方绸帕,握过她的手,仔细擦拭。
声音缓和温润,“鱼饵是给鱼吃的,你若是用手捻过,记得要擦拭干净。”
少年的手指修长,指盖红润,掌心有在巡防营历练时留下的薄茧,指腹温热。
秦舒凝眨了眨眼,仰头看他,“太子殿下,你的手好好看。”
周胥珩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微微板着声音吓她,“总说这些话,若是被秦将军听去,免不得又要训你。”
秦舒凝仔细瞧他的眉眼,胆子忽然大了些,“可是这里只有我与太子殿下两人。”
内侍站得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太子殿下会同我祖父说吗?”
“你怎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