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府最近发生一件稀奇的事,家主顼炎从同僚那里收了一名舞姬。年轻漂亮,舞姿优美,身材妖娆。
这也没什么,同僚之间送个舞姬而已。稀奇在听说顼炎从得了这名舞姬便独宠,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被正室劝说两句,顼炎不接受不说,还指责正室善妒,要扶妾室为平妻。儿子们劝说也无用。
不知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晏坤和南荣茂过来找顼炎劝说,见他袒胸,目光涣散迷离与妾室在书房打闹,毫不避讳。对着妾室言听计从。
见两个人,毫无往日礼节,端起酒杯就敬酒。
南荣茂要上前打顼炎,被晏坤拉着,拉着他出来,便去找顼杉:“大侄子,我看你父亲有点不对劲,怕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找府医去给他看看。”
“你是看出什么啦?才拉着我?”南荣茂问。
“我也不确定,得看过才知道。”晏坤轻轻摇头叹气。
顼杉也叹气:“大舅舅,伯爷,我父亲眼下对那妾室言听计从,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妾室也过不了干系, 怎会让我们找府医诊治呢?”
“这是个问题,若是请大巫医面诊如何?”晏坤问两个人。
“这倒是可行,我请大巫医去给我父亲诊脉,他不同意,就观其面象。”顼杉说完便行李匆匆去请大巫医。
大巫医知顼杉来意,沉默一会儿,便让药童去圣女殿请一位面相师一起。顼杉不解,大巫医也未解释,等面相师到了,一道去顼炎的书房。
到了书房,顼炎依然是见南荣茂与晏坤时的样子,听见要给他诊脉,便不配合,说自己无疾。
顼杉作为儿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带着大巫医和面相师离开去正厅,见到南荣茂和晏坤,顼杉请大巫医说说面诊的结果。
大巫医说了自己观察的结果,顼炎可能是服用可多重石散,如白英石,紫英石,硫磺等,有致幻的作用,长期服用易上瘾。
“还真是!可有医治的法子?”南荣茂急着询问。
大巫医如实回答:“断药,戒瘾!否则时间长了会腐蚀家主的身体,全身溃烂而亡。”
大巫医说完,转头看向面相师:“相师可看出什么?不妨道来。”
面相师闻言行礼:“老夫官家主面相 ,印堂发黑,生气没了一半,近期有女婬之祸,也是家主今年当遇见的坎。
若不尽快破除 怕是有性命之忧。”
“这,这可如何是好?”顼杉听完如此言重,一时没了主意。
自从顼老爷过世,这祭祀府就以顼炎这个家主为尊,他现在不配合,顼杉这个当儿子的也不好硬来。
南荣莺被顼炎伤了心,不想再管他。
南荣茂气的不行,为了一个妾室,怕是给自己要搞死了。
晏坤是外人,也不好多说啥,他请大巫医和面相师先回去,他们商议一下。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郑氏扶着顼老夫人过来。
众人忙见礼,郑氏给众人见礼,落座后,郑氏说明请老夫人说的来意:“夫君,大舅舅,晏叔叔,我方才派人悄悄的听了大巫医的话,便自做主张请了祖母过来。
婆母眼下被公爹闹得心灰意冷,夫君身为人子,不能不服从公爹的话。
大舅舅就算打一顿公爹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晏叔叔也不好插手亲家的事。
既然已经确定了公爹就是服食了致幻的石散,上瘾不说,还有性命之忧,何不快刀斩乱麻呢,请祖母直接出面,把那妾室绑了审审,能找到幕后黑手更好,找不到也能断药,戒瘾。
祭祀府辈份最高的就是祖母,只要祖母出面让我们绑了那妾室,打晕公爹,请大巫医诊治,后面的事交给夫君就好。”
“大侄媳妇巾帼不让须眉,此事宜早不宜迟,出手要果断,我赞成,就是不知老夫人是否愿意。”晏坤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着看向顼老夫人。
顼老夫人因为老太爷的去世,悲伤过度,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郑氏请她过来的时候,已经如实跟她说了前因后果。
此时见众人犹疑,便应声:“让两位见笑了,祭祀府出了这样没节制的家主。不管如何,他是我儿,做母亲的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你们去布置吧,布置好了,我带你们过去。
至于亲家和亲家舅舅,两位在此处安心喝茶,等审出结果那么再商议。
顼炎糊涂,顼杉还年轻,诸事还要两位都提点。”
南荣茂和晏坤起身见礼,复落座。
老夫人吩咐郑氏:“大孙媳妇,你去把你婆母请过来,毕竟是你公爹房里的人,不好让你沾手。
你婆母是个好的,也是有成算的,跟她说明白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郑氏感激的看着老夫人行李匆匆去请南荣莺。
顼老夫人接着吩咐顼杉:“大孙子,你爹是个没成算的,你去通知族老和祭祀府全家,一会儿前往祠堂,我要代表你祖父废了你父亲的家主之位,扶你做家主。
正所谓事急从权,芙儿没醒来之前,祭祀府不能乱。趁我还能动,把这件事办了吧!
大孙子,以后好好孝顺你父亲,把他送出去一段时间,休养吧!”
“是,祖母,孙儿一切听祖母的。”顼杉起身行礼,转身吩咐管事去做。
南荣茂和晏坤称赞老夫人处事果敢,令人佩服。三个人喝茶,闲聊一会儿。
郑氏去主院见婆母,把事情如实与南荣莺说了。南荣莺听完,便换了衣裳跟着去了正厅。
见她到了,南荣莺先给婆母行礼,再与其他两人见礼,也没座,上前扶着老夫人往顼炎的院子去。
后边跟着顼杉夫妇,郑氏和南荣莺都安排了壮实的婆子和护卫跟随。
走到一半碰见顼柏夫妇,一起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