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十年有余了。”要不是觅余问起，小鱼也没发现，他竟然已经和觅余相处这么久了。

“十余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觅余站起来走到窗边，今天月亮很圆，发出柔和的白色月光，就像白玥一样，即使离开了，却让人总是无法遗忘。

“皇上……”小鱼真的不知道应该拿觅余怎么办了。“可是，你要是不找个国母，也得想想未来有没有人可以照顾你啊！”

“照顾？”觅余回过头看了小鱼一眼，眼底终究是不加掩饰的不耐烦。“你觉得是谁照顾谁？”

这话顿时塞得小鱼无话可说，像白玥如此独立的姑娘哪里找嘛！虽然觅余已经鼓励姑娘们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也没有禁止女子考取仕途，但全国百姓对于姑娘家的想法都是不应该外出抛头露脸，一时之间要改变这样的想法是不可能的，连觅余自己都说过，这急不来，需要时间。

“皇上，你这样白姑娘也会伤心的。”看到觅余再次回头过来带着怒意的眼神，小鱼知道觅余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任何关于这个问题了。

“如果她会伤心，她还会离开我？”一年了，觅余永远记得那一天的时候，白玥离开时，明明可以选择带他离开的，但是白玥并没有这样做，甚至让他无法反抗地晕倒在了现场，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留给他，他唯一剩下的，只有白玥临走前，塞到他手中那一块黑色的钻币。

把黑色钻币从怀中拿出来，觅余觉得自己真是可笑，都一年了，还留着这个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

月光下，这个黑色的钻币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银色光芒，就像当年白玥身上发出的光芒一样。

“这些叫钻币，是我们用来储存咒术的，只要有了这个，即使不会这种咒术的人也可以使用我们的咒术。”忽然，白玥的话在觅余脑海中响了起来。

觅余把钻币拿起来，举高到月光底下细看，果然这银色的光芒在月光下越来越亮！

“小鱼，以后国家就交给你了！你已经跟着我学习了这么久，不会有问题的！”觅余的声音忽然惊醒了还在思考究竟要如何说服觅余娶亲的小鱼，小鱼才惊觉觅余竟被一片银色的光芒笼罩了！

“皇上！？！”小鱼怎么可能不认识这银色的光芒，当时白玥离开时那柔和又亮眼的光芒正是如此！

“是我错了！白玥不是抛下我不管了，而是她尊重我的选择！”觅余的声音在光芒中传来，待得小鱼不顾一切往觅余扑过去时，手中仅能触碰到消散在空中的银色光斑，觅余就和当年的白玥一样，完全消失了！

唯一不同的，是地上掉落着一个不再有光芒的钻币，耗尽了钻币内所有的“气”，终于完成了它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