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产妇的肩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包香粉。手一挥，香粉便在空中散开，化作一片淡淡的云雾。产妇在这云雾的笼罩下，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这是一种异事部专用的催眠手法。”

蔡成功低声解释道，

“这种香粉与催眠手法相配合，可以达到类似于镇定的效果。请放心，它对人体和胎儿都没有任何伤害。”

看到一旁产妇的丈夫虽然情绪也变得稳定，但一双眼睛还在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妻子，蔡成功便追加宽慰了一句。

安抚完产妇后，蔡成功转身看向小李，低声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

随后，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黄符纸，递给小李：

“这是护身符，你且收好。记得按我说的去做，不可大意。”

小李接过护身符，紧紧握在手中，千恩万谢。

...

蔡成功和凯瑟琳两人，带着小李家的钥匙（妻子的），离开了医院。

走在路上，蔡成功忍不住提醒凯瑟琳：

“在华国，一切事物都不能凌驾于普通民众之上。我们虽然有着特殊的职责和能力，但也要时刻谨记以民为本。不能像‘某些国家’那样打着‘执法’的名义行滥用职权之事，惊扰到民众的身心。

你刚刚对一名孕妇那样做，万一导致了对方情绪过于激动，孩子流产，可是大罪过。”

凯瑟琳听了蔡成功的话，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注意’嘛。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凯瑟琳向来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展露‘善意’，哪怕是自己曾经领导的‘沉香小队’，她都那么上心。为了柴辰风，说决裂就决裂，此刻让她顾忌普通人的生死？

那要走的路，还很长。

...

来到小李家门口，蔡成功与等候已久的异事部技术员简短地打了声招呼。三人没有多余的话，径直进入屋内，准备开始侦查工作。

在屋内仔细扫了一圈，厨房的地板上，一部摔散的手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除此之外，屋内似乎并无其他明显的异常。

三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技术员拿出电脑和其他专用设备，开始专注地对手机内的录像进行还原处理。

“看，这就是原始的视频。”

技术员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指向屏幕上的录像。

不出所料，内容与小李说的‘几乎’没有偏差，除了没有‘鬼’。

“几个意思？他耍我们？”

看完视频，凯瑟琳这暴脾气当即就忍不住了，一脚将对面没人坐的沙发给踹进了墙里。

嘭！

墙壁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裂痕，房顶灰尘洒下，整栋楼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蔡成功：......）

（技术员：...！！！）

“谁啊？！大晚上的，打扰我家孩子学习。他要上不了清北，我撕了你！”

楼下传来住户的愤斥责声，显然刚才的巨响惊扰到了他们。

蔡成功一个没拉住，凯瑟琳便窜到阳台边，大声回应：

“你家孩子能上个野鸡大学就不错了，别跟老娘逼逼，再叫我连你家一起拆了！”

楼下住户不甘示弱，双方开始对骂，一时间污言秽语充斥在空气中。

蔡成功眼见凯瑟琳头上青筋暴起，生怕这姑奶奶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赶忙上前将其拉扯回来，

大声对着楼下道歉：

“不好意思啊！喝多了~”

蔡成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暴怒的凯瑟琳给摁下，

不停在她耳边劝慰：

“小琳你冷静点！有线索！别着急......”

...

半晌之后，在‘耐心劝导’下，凯瑟琳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虽然她仍然翘着嘴巴，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别过头去，但至少没有再做出更冲动的举动。

蔡成功松了一口气，默默擦去额头的汗珠。他不禁回想起当年带着柴辰风出门办案的情景，这两人都是一样的性格，简直就是人形暴龙。

（柴辰风：我现在改好了喔~~~）

（楚轩：再用波浪号，我撕了你。）

“灵与人，本质上所处的并不是‘一个世界’，所以摄像头拍‘鬼’这种事，绝大部分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存在的。”

蔡成功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无形的圆，比喻着，

“摄像头捕捉的是光线的反射，而灵，是超越了物质的存在。”

凯瑟琳虽然没有转过头来，但她的耳垂微微抖动，显然已经被蔡成功的话语所吸引。蔡成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但并没有揭穿，而是继续深入解释。

“人之所以能‘见鬼’，靠的不是视觉，而是灵性。”

他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简单来说，就是‘灵’通过影响人类的‘灵识’，然后在大脑中形成画面。这个画面本质上是无法触碰的，所以很多‘见过’的人会说，灵魂鬼怪是透明的，能穿墙而且无法真正触摸到。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逼真无比的‘视觉效果’罢了。”

凯瑟琳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探下身来，质疑道：

“那不对啊，在丑国也有过不少‘灵异案例’，什么秋千无人自动摇晃，水杯突然飞起砸人。更有甚者，会在体表出现物理伤痕，难道国外的鬼，跟你们华国的不一样？”

蔡成功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问。

他接过技术员递来的茶杯，惬意地喝了一口，才悠然回答道：

“其实都是一样的。隔空控物，某些所谓的‘超能力’者也能做到，本质上就是拓展自身的灵性，从而影响物体的运动轨迹。而灵之所以被称为灵，就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由‘灵性、灵能、灵气、灵质构成’，脱离了肉体的束缚，做到这些事自然更加简单，但它们无法直接作用在肉体之上。”

他顿了顿，看着凯瑟琳的眼睛继续说道：

“至于你所说的伤痕，那其实是大脑、灵识受到了灵的影响，自身肉体感觉‘应该会有这样的伤痕’，然后产生的‘自发行为’。这并不是灵直接造成的物理伤害，而是人的心理和生理反应共同作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