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桥被宋平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整懵了:“所以是不是牢狱的地图,宋平你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么?”
宋平尴尬笑了笑:“没有人见过地图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只能从几点来判断。
“首先,从这张地图上可以看出来,牢狱的方位,和我之前搜集到的信息差不多,牢狱的大门是朝南的。
“传说牢狱深埋地底,多小牢房,中央是供弟子巡逻的集合处,这张地图都很符合,基本上都画下来了。”
江桥总觉得怪怪的,仅仅是这样的话,这地图得来的有点过于轻易了,“为什么有这种话地图,萧凉月不带在自己的储物戒里,反而放在书房这样不太隐蔽的地方。”
宋平听着江桥的话,忽然自嘲般一笑,“萧凉月手里自然有地图,她可是个特别喜欢备份的人。而且,说到她的储物戒……”
“嗯?”江桥神色一凝。
“她的储物戒大概是装着更为重要的东西吧,还装了很多。”
江桥无法忍受宋平的谜语人,但好歹是找到了地图。
……
牢狱之中,江棹雪的脸色安详平静,镇定自若地用手指捏着她的棋子,而萧凉月双手环抱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你倒当真是一点也不担忧。”萧凉月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江棹雪轻轻将棋子归于棋盘,淡淡说道:“担忧也是一天,不担忧也是一天,那为什么还要担忧。”
萧凉月微微一怔,嘴角不经意微微上扬,“若我有你这三分觉悟,想必,便不会有这许多烦恼。”
虽然这两人各自都是对手,并且不日也许就会分出个成王败寇,但在这个时刻,两人却像是放下了前尘恩怨,在一道下棋。
江棹雪虽是逼着眼,但勉强还是能够通过灵力感知到棋盘上的情况,她觉得这把棋子,还是她胜券在握的。
她低低说着:“我会赢。”玉手轻轻一放,落子无悔。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萧凉月虽是这样自信一言,但她也明白,在很多事情上,自己都是不如江棹雪的。
唯一赢过的一次,就是将江棹雪骗入牢狱之中。还是用当时看似最坚不可摧的姐妹之情。
“还不一定,所以,你也没有十足的自信,不是么?”
“木家的那个丫头,我已经暗自打点好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包括木家人。”
“怎么,借我和木家丫头的名义,你想来一次金蝉脱壳吧,把魔宗各中罪孽的所有责任,都推给我和木家丫头?”
“嗯哼。”萧凉月用手拖着下巴,凝视着自己眼前的江棹雪,这样的狼狈,这样的残破,都是自己一手静心谋划的。
江棹雪下棋的姿势忽然凝滞,嘴唇微张:“其实,当初你想把我关在这里的意图,我是明白的,但还是乖乖被伱关了起来,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
“并不是我无力抵抗你,而是,我也在筹备一场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