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勇气,竟然敢说出超越秦师叔这样的话来?
卢温蹙了蹙眉头,沉默良久,终究也没有责骂,而是十分严肃地说了一句:“希望如此。”
仙师竟然没有责备他,而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这少年的天赋,真的如此惊艳?
外门弟子们看着正吃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神色很是复杂,但更多的却是羡慕。
这时候,卢温轻咳一声,随手一挥衣袖,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了无数本剑经飘向了众位外门弟子。
这些还未开始修行的外门弟子见状,只觉得好生神异满眼惊喜。
“这便是我大秦剑宗的外门功法,你们得到功法后下去要好生研习,刻苦努力,若是三年内你们都无法到达凝元境圆满,这条通天大道,不走也罢。”卢温忽然神色严峻地说道。
弟子们闻言神情微凛。
卢温说:“我大秦剑宗大道至简,初始修行并不难,只要肯吃苦、肯努力,三年内到达凝元境圆满,并不是问题。”
“只是,大道通天多少万里,越到后面越是高峰险走,起始之时,都不肯好好修炼,打稳根基,何以至千里?修行就像建房子,根基不稳,何以铸高楼?”
这些话,不仅是卢温说给这些外门弟子听的,也是他自己说给他自己听的,所以虽然是训诫,但语气难免充满了颇多感慨。
按照大秦剑宗九境划分,他已经是第五境含光境的剑修,一剑如光,一念之下,杀敌百丈,衣不沾血。
在市井之中宛若剑仙。
可是在大秦剑宗内门,他进步得灵动,便不可养成剑灵。养不成剑灵,不仅寿命有限,无法达到人剑合一,修为不可一日千里,更得不到内门峰上各位师长赏赐的仙丹灵药,可谓前途一片黯淡。
所以最终,他才来到外门,成为了南风亭的授课仙师。
“现在你们可以去剑堂,找执事领取打开自己房间的剑牌。”卢温说。
“仙师,剑堂在哪里啊?”有名憨厚的弟子挠了挠脑袋问。
卢温抬手一指那片树木如剑的林,说:“剑林深处,便是。”
外门弟子们顺着卢温所指之处看去,心中好生无语:这怎么走?
在大秦剑宗,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磨砺弟子的考验,这也是为什么神州大陆无数门派中,为何剑宗能够能够称霸一方的原因。
剑林中,无论是树木、主杆、枝干甚至是每一片树叶都像是一把剑。
它们不仅像,还很锋利。
一名莽撞的外门弟子直接进入了剑林里。
当那些枝叶擦到他的衣服和肌肤时,就像擦到了最锋利的剑刃上,瞬间被割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鲜红的血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有些刺目。
那名被剑林内的树木枝叶割伤的少年慌乱地退了出来,有些惊恐。
很显然,他从没有见过如此锋利的树木。
有了这名外门弟子的前车之鉴,其余外门弟子皆不敢再如此鲁莽的踏入剑林。
只是要拿到住处的剑牌,该如何通过这片剑林呢?
外门弟子们冥思苦想起来。
如星不知道将他的面碗和筷子收到了哪里,抹了抹嘴上的油问:“你还还不进剑林?”
徐寅乐说:“看一会儿。”
如星说:“你不进我可先进了。”
徐寅乐说:“好。”
跟着,如星便越过了那些外门弟子,朝剑林走去。
“看,那不是韩如星么?就是刚刚说要超越秦师姐的那个。”
“他是要进入剑林么?”
“难道他找到了通过剑林的方法?”
外门弟子们看着韩如星离剑林越来越近的身影,议论纷纷,很是好奇。
只见韩如星站在剑林前看了看,然后便直接进入了剑林。
外门弟子们瞪大了眼睛,心中想象着如星被那些树木如剑一般锋利的枝叶划伤而退出的画面。
然而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如星踏入了剑林,那些锋利的枝叶和树木仿佛看见了朋友一般,变得不再锋利,柔和了起来。
就好像如星是剑林的一部分,或者说剑林是如星的一部分。
外门弟子们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惊讶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候,他们看见一个人跟在如星的身后进入了剑林,然后身影消失在了剑林里。
那个人,正是徐寅乐。
“怎么可以这样?”
“真是不要脸。”
“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外门弟子们义愤填膺的咆哮道。
他们涨红了脸,眼里写满了嫉恨。
徐寅乐和如星走出了剑林。
如星转头看了一眼徐寅乐,咧嘴而笑,露出了一口好看的小白牙:“我就知道。”
徐寅乐说:“知道什么?”
如星说:“我就知道剑林跟你也是朋友。”
徐寅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不远处钢铁铸造的一座建筑。
一座如剑的建筑。
这,便是南风亭的师长和执事们所居住的剑堂。
如星顺着徐寅乐的视线看去,说:“但是你跟在我身后进剑林,难免会引起流言蜚语,对你的名声不好。”
徐寅乐问:“名利有何用?”
如星说:“一口气。”
徐寅乐说:“虽然世人皆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但是这人间,往往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昔日大秦神武,伏尸百万座上龙椅,可如今可有人说他的过,在大秦他依旧是一代明君。昔日大秦的吕相,自称相父,书写吕氏春秋,立一字千金,当时人人称道,可有人说其罪?再说到大楚暴君,弑兄辱母,如今天下,可有人说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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