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一边扇着肖如秋的耳光,一边怒喝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在太子妃娘娘面前这般放肆!你不过是个伺候小殿下的下人,照顾小殿下本就是你的本分,竟还敢在此邀功炫耀,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肖如秋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丝,却不敢还手,只是捂着脸,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
蓝玉接着说道:“在这府里,太子妃娘娘才是主子,轮得到你在这大放厥词?你给我记好了,以后说话做事都得有分寸,若再敢这般没规没矩,可就不是几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蓝玉停下了手,目光凌厉地盯着肖如秋,继续说道:“还有,小殿下是主子,你尽心伺候是应当的,别妄图借着小殿下攀高枝。你若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太子妃娘娘仁慈,或许还能饶过你,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肖如秋看了一眼杭瑾年,又看了看杭佑佲,没有一个人吱声,她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不敢吭声。
朝遥这才缓缓开口:“蓝玉,罢了,莫要为这不懂事的东西动怒,坏了心情。”
蓝玉恭敬地应道:“是,娘娘。”然后退回到朝遥身边。
看到这样的朝遥,杭佑佲慢慢地想要离开朝遥的怀抱。
“我儿这是怎么了?”
朝遥明知故问,轻轻地牵着杭佑佲,说出来的话含有一丝仙力,让杭佑佲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娘,这个姑姑好凶,孩儿怕……”
朝遥轻轻抚摸着杭佑佲的头,温柔地说道:“佑佲莫怕,蓝玉姑姑并非凶,她只是在教训不懂规矩之人,为的是咱们府里能有个正正的风气。你是金国的皇长孙,日后是要担当大任的,所以更要明白规矩的重要。”
杭佑佲眨着还带着泪花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可是,母妃,我……一直把肖姑姑……当成自己的娘一般。”
杭佑佲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朝遥听闻杭佑佲这话,娇躯猛地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她微微颤抖着,强撑着站直身子,眼神却如寒刃般直直地射向杭瑾年。
她紧咬着下唇,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凌厉:“太子殿下,这究竟是何缘由?我身为太子妃,镇国将军的嫡长女,现在竟要和一个奴才相提并论?离府这五年,我那可怜的孩儿竟将一个下人视作亲娘!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杭瑾年被朝遥的质问弄得一时语塞,脸上露出尴尬和愧疚之色,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肖如秋抢了先。
肖如秋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太子妃娘娘息怒,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殿下,让小殿下认错了亲。”
朝遥冷哼一声:“你这贱婢,此时认错又有何用?”
这时,一直沉默的蓝玉也开口道:“太子殿下,娘娘离府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如今回来看到小殿下这般,你可不能不管啊。”
杭瑾年皱了皱眉,说道:“此事本太子自会处理,你等莫要再多言。”
朝遥用手扶着胸口,艰难地吸了几口气,又道:“我儿身为皇长孙,身份何等尊贵,怎能在如此混乱不堪的环境中长大?你究竟是如何打理这府中事务的?”
她的声音愈发颤抖,却依旧带着坚决:“今日之事,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