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毛团团滴溜溜转的眼睛郭子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能再逛了，现在必须回家。”

“我不要。”兔子精像个小孩一样别扭的转头不看郭医生，虽然她确实还想再玩一会，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啊，她也知道今天不能再玩了，上次偷溜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今早也是因为散心才偷跑出来的，反正她已经知道错了，凭什么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她啊。

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还不合理的思想，毛团团只觉得越想越气愤，一股浊气直冲胸口，上达大脑，然后，又一次晕了。

郭子言：“......”

芍药：“......”

郭子言：“不是说吃人类的菜没事吗？”郭医生看向土花盆里的芍药花，对妖精的不靠谱彻底绝望了，毛团团已经够麻烦人了，本以为这个千年花妖能稍微省心点，没想到还是个帮倒忙的。

芍药：“......”我也不知道啊？！

刚刚抵达的步冰在交完饭钱后，有当起了搬运工，背着昏迷的兔子精和抱着芍药花的郭子言，顶着餐馆服务员的诧异眼光离开饭店，回了宠物医院。

不同于之前吃肉后的昏迷，毛团团并没有变回原身，而是保持着人形直到抵达宠物医院的手术室，在芍药的帮助下恢复原型。

红色的妖气飞舞旋转，在半空中凝聚成虚幻的人形。

“团团不是因为吃了人类的菜才昏倒的。”妖气凝聚成丝线从芍药手中连接到毛团团的身体内，把兔子精扎成了一只红色的小刺猬：“她胸中涌动着一股浊气，应该是人间的空气太污浊了，所以你们到底在空中放了什么？连妖精都被熏晕了。”

莫非是......雾霾？郭子言无语的想着。

“这些东西会影响妖精的修行，甚至干扰神智，上次把精气还你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芍药兀自懊恼着，完全没注意到郭子言和步冰迷茫的眼神。

“雾霾对妖精的影响这么大吗？”郭子言把步冰拉到墙角，用最小的声音询问着。

“我也没听说过啊？”步冰自小学习捉妖，独自出任务之后，更是走南闯北见了不少千奇百怪的妖精，从没听说有妖精被雾霾影响的，甚至新出现的妖精物种里还有以雾霾为生的。

“那那个花妖，为什么没事？”温润的郭医生在这一刻化为了问题宝宝。

“太奶奶这个才是正常的情况，之前的我就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

绿色的薄雾从芍药口中喷出，铺洒在毛团团身上，像是盖了一层淡绿色的毛毯。

不大一会，只见一缕缕粘稠的黄色气团从毛团团体内飞出，粘附在绿毛毯上，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只是毛毯的颜色逐渐变深，直至再也没有东西从毛团团体内浮出，芍药一招手，毛毯似的薄雾又再一次回到芍药身边，被她吸回体内。

竟然把那些东西一起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