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你一直问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潜水馆里，像个天使一样救了你。你如今想起来了没？”

何非双眼通红说不出话来，可是他今生没有做了。

何非：“你一直知道我记起来了？”

知秋：“从你试探我开始，我就知道你有了记忆，你跟木子的那段交流大概是导火索，她有了应激反应，而你恢复了前世记忆。所以你才会出现偶尔麻木的表情。”

何非：“为什么你不能装作不知道？我已经快要到达顶峰了。”

知秋：“何非，我说过。你的每一次抉择都很重要，从你选择勾引李木子入局的时候，你的结局就已经定了。”

何非：“我没有勾引她，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她，就会有灭顶的难过。”

知秋：“没有勾引，那她的应激反应是哪里来的？何非，放过自己其实也是一种选择，木子曾经跟我说，她遇到你就会心悸，所以让我以后别让你们遇到了。”

何非：“那你呢？是什么人？那么深得位置，正常人根本呼吸不了，你甚至让我觉得你不是人。”

知秋：“我应召来引导你走上正路，可惜啊，我任务失败了。”

何非从遇到李木子发现自己的异常就开始布局了，他的选择查明原因也没有错，想着害人就不对了。

她是真的以为何非在变好，在往她自以为是的路上走着，可他内里的暴虐似乎没什么改变。

知秋：“你看我眼光多好，从一开始就发现你是个演员了呢！”

知秋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身上的水，她的语气让何非知道自己完了。

他已经出局了，知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样，带着审判的目光，是他受不了的那种冷漠。

何非：“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何非就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暴露了情绪，知秋忽然笑了笑，就像最初在潜水馆那样挽住他的胳膊一样。

知秋：“你很完美，但我天生对负面情绪敏感，你若没有想法，我便不会发现你。”

何非放任自己坐在沙滩上，他全身湿透却没有一处比得上心冷的，他选错了。

除了沈曼，没人知道知秋做了什么，沈曼小心地捏了捏知秋的胳膊，围着转了几圈就忍不住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沈曼：“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嘛？你为什么可以？”

知秋：“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成人的呢？”

沈曼：“你这么漂亮是狐狸？可狐狸会游泳吗？还是美人鱼？不对不对，丹麦的美人鱼可丑了！”

知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后一直在笑个不停，沈曼太可爱。你看就算她以为自己是动物成精了也没有害怕在里面，除了好奇和惊叹没有其他情绪在。

知秋：“不怕我吃了你？”

沈曼：“要吃早吃了，何必等这么些年，我们都老了柴了不好吃了。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你是妖精呀？电视里都说你们会消除别人的记忆，要不你别消除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木子也不说！”

知秋：“那我们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