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摇摇头,“连医馆的大夫都病了好几个。”
相柳思索一瞬,说,“这事发生得蹊跷,你们谨慎些。”
“你是说,有人故意捣鬼吗?”
“还不清楚。”
“是不是涂山璟?”
“像他的手法,但不确定。”
“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小夭嘟嚷着。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相柳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
小夭拉着相柳的手轻声叮咛,“这儿有苗莆和左耳,我和阿晏不会有事的。你要注意安全,如果真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他们肯定不会轻易让你拿到药材。”
相柳不在意的笑笑,俯身亲吻小夭的额头,“我离开的这几日,无论发生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议。”
“好…”小夭红着脸应。
这时,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阿晏似乎知道相柳要离开,匆匆茫茫地跑出来扯住他的衣袍,努力地仰着头看他。
相柳将他抱起。
阿晏搂住他脖子,拿自己肉肉的脸颊使劲蹭着相柳,“阿晏想爹爹。”
没有比这软糯真挚的童言更暖人心扉,相柳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清冷的面容缓和了许多,含着笑意柔声道,“阿晏在家乖一些。”
说罢,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小夭,“你呢?”
小夭不明所以,努力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阿晏,又看看相柳,“什么?”
相柳在阿晏耳畔低语几句,一双眼却盯着小夭不曾移开。
阿晏朗声道,“娘亲也要说,想爹爹!”
“你闭嘴!”小夭羞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相柳与阿晏,两人总是低声说着些什么悄悄话,有时阿晏会郑重又乖巧地点头,有时阿晏又会用他那双圆溜无辜的眼睛满是好奇地望着小夭。
“娘亲害羞。”
相柳大笑,说,“去找苗姨玩一会儿好不好?”
阿晏从他身上一跃而下,挥手与他道别,“爹爹早些回来。”
相柳笑看他跑回院子,视线又落在小夭身上。
“你不是急着去青丘吗?怎么还不走…”小夭红着脸,故作镇定地说。
相柳脸上笑意淡去,歪头看着小夭。片刻后,他淡淡地说了声“走了”,转身便大步离去。
明明只是分开几天,就像他偶尔会回山里去,也是几天而已……可是此刻看着雪白的身影渐行渐远,小夭心里忽然涌上浓浓的不舍,她低头轻声说,“我会想你的。”
再抬头时,一片雪白已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嘴角微微上扬,笑看着她。
微凉的唇瓣覆盖到小夭的唇上,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唇舌交织间,热烈而缠绵。
小夭本能地紧紧抱住相柳的腰,温顺地闭上眼,任由他在唇齿间一寸寸地肆意侵占。
他的吻,一开始霸道凶狠,似在罚她不愿早点说出那句话,后又柔情脉脉,似在倾诉着分离的不舍。
相柳吻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停下。他几乎贴着小夭的脸颊,在她耳畔说道,“再说一遍,方才离得远,没听清楚。”
“我会想你的。”小夭浑身绵软无力,靠在他怀里低声呢喃。“每天……都会想。”
相柳又静静拥了她很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