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也没有办法：“感应到神灵的气息若有似无，而且他们的情绪都不是九歌那些神灵的自然平和，这里充满着野性的法则。

适者生存的厮杀。”

乔尔摊开小手：“难办呀难办。”

他们遇到的困扰没过多久迎来了转机，小道上传来苍老的声音。

“远道而来的神灵啊，你们在为何事而困惑呢？我们堂庭之山，很少有外来神灵路过了。”

乔尔和厄洛斯左顾右盼，不见半个人影，直到听见头上响动，他们才抬头。

一群白色的猴子攀附在树上。

拱卫着一位老猴，白猴虽老，目光明亮散发着智慧的灵性，头上是藤蔓与水果壳制成的王冠，身上穿着人类的布衣短衫。

手里拿着拐杖。

再仔细一看，它们的身型要比猴子大一圈，是猿不是猴。

“你是？”

厄洛斯警惕地把乔尔护在身后。

怪异的白猿似人类的模样，正经的拱手：“老朽白猿王，带领我白猿一族在堂庭之山栖息，此界名为山海。”

“二位神灵大人，恐怕来自山海外吧？”

乔尔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白猿身上没有别的奇异之处，只是学着人类的动作，连礼仪都没学全。

至少乔尔觉得自己学得比它全。

白猿王倒不知道最可爱的那位小神灵在心中与自个的礼仪相比较。

“老朽遵山神殿下的命令，前来引领二位贵客前往一见，希望二位大人随我来。”

不知道它是不是学人上瘾，还有模有样的，乔尔看得新奇，凑在厄洛斯的耳边：“我们跟去看看，生死令待启。”

“出事我们就呼唤大司命过来。”

祂已经用神力沟通了大司命，对方说山海境对他们来说暂时没有危险，可以逛一逛。

真要出事，他会出手。

来自对死亡一系的信任，乔尔也变得大胆，冲就是了。

厄洛斯的耳根子一酥，红着脸点点头。

他们跟着白猿王走进了深山，这里的蝮蛇与怪虫较少，但遍地都是金灿灿。

黄金、水玉似乎在这里只是寻常。

白猿王带着他们停在一处，乔尔和厄洛斯看着白猿王把带毛的动物和一块玉埋入地下，然后盛上一碗米。

最后用白茅作为草席铺下。

乔尔疑惑，这是在祭祀吗？给神灵的祭祀不用祭坛，也不用巫者跳祈神舞？

祂的疑惑不久后得到解答。

青烟升起，祭祀礼成，山神接受了供奉，遂现身一见。

堂庭山的山神拥有鸟身龙头，一双眼睛细长，模样怪异，身上既有凶悍又有平和。

“山海外的神灵？”

山神虽然现身，但下半身还是青烟不具备完全形态，因此他可以随意飘飞，声音雌雄莫辨，说不出好听还是难听。

乔尔点头：“我们就是。”

山神对祂没有恭敬之色也不在意，毕竟真要论位格来算，对方比自己还要高级。

不过身在山海。

堂庭之山就是本体，山不毁，神不亡。

山神也没见得对乔尔他们两只有任何尊敬，反倒是平和友好。

“山海好久不见外界的生灵了，没想到这次一开就来了两位小神明。”

“嗯，你的身上有饕餮的气息，难怪会成为这次邀请的客人。”

山神眯着眼睛，吸着乔尔身上的气息，属于生命的自然芬芳，对他这等自然之灵几乎是上等的供品，如上了瘾一般。

要不是因为乔尔是山海的贵客。

他真想把小神明彻底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