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俗世中,哪个能跳的出七情六欲圈,又有谁能打的破酒色财气关?如今天下一统,民众的日子依旧凄苦,远不如冥帝时的繁花似锦,辰帝终是把帝都治理成了一座炼狱!
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民众似乎忘记了冥帝时的繁荣,似乎改了口味,如今似乎开始崇拜强权了。纵使自己的日子再是凄苦,也终是对辰帝佩服的五体投地!
人,总是慕强的。一时间,民间对辰帝的铁腕手段是啧啧称赞,拍手叫好!日子久了,也便习惯了。
邯郸的事依旧在调查,楚地即将有新的王前去治理。反倒是帝都,暗潮涌动,太子夜子勖与中山王夜诚,两方势力是争斗不休!说来这夜诚身边的人不多了,夜子勖反倒是众人捧之,尤其是布衣学子,底层将士,都站在夜子勖一边!
当然,其中不乏趋炎附势的,见夜诚势微,也都靠向了夜子勖一脉。这些趋炎附势之辈,为了能攀上夜子勖这个主,自然是挑选美人送给夜子勖。这夜子勖,也不会拒绝,如西北时一般,只就一夜,就将那些美人打发了。夜子勖心里门清,美色伐人,伐己。
如今的夜子勖正是春风得意,媚儿不愿意与他玩那虐人的游戏,他便找外面的女人玩。
媚儿知道了,也不气,也不恼,这让夜子勖觉得媚儿懂事。
这些时日,夜子勖常常不在府里,媚儿便继续着冥月阁的事宜。南宫媚心里门清:关键时刻唯有雀阁可靠!
可是,如今雀阁、美人阁、桃源,都被夜子勖掌控,她如牵线的木偶一般,事事都迁就与他,动弹不得。她需要有自己的势力,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不安因素。
之前,媚儿便让竹影偷偷成立冥月阁,冥月阁的成员皆是来自美人阁。前些时日,奕奕常来,会将冥月阁的筹办事宜告知媚儿。近些时日,这奕奕怀了,很少来世子府找媚儿了,媚儿有些想奕奕了。
这些时日,夜子勖忙于外面的应酬,媚儿似乎有了些许自由。只见她对敬管事说了要出去散散心,去奕奕的住处看看。这敬管事自是有心,夜子勖关照过他,媚儿可以出府,需要有人盯着媚儿的行踪。
跟敬管事说了后,由府内的护卫护着,媚儿便去了奕奕的府邸。奕奕和竹影的这处府邸,是夜子勖赐给他们的。此处是个独门独院,倒也清静。
奕奕一见到媚儿,原本躺着,欲要下床,媚儿上前示意奕奕不要动了胎气。这二人一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总是这般交心。
“你这怀了,竹影可要开心坏了。总觉着奕奕才是好福气,竹影是真好。”媚儿拉着奕奕的手,柔声的说道。
“若是你不被那个阎王盯上,想来也不差。”奕奕道,说来她一直都是这般心直口快。
“不说他了。你这肚里的小人儿,若是女孩,要不然嫁给我们家潼儿吧。”媚儿说道。
“那可不敢高攀,你家潼儿到时嫔妃一堆,我这肚里小人儿可受不得。这肚里小人儿若是女孩,就让她嫁给愿意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别看我平时稀里糊涂的,这事我可是门清。”奕奕一本正经的说道。
南宫媚听着奕奕的这番说辞,倒也不生气,莞尔一笑,说道:
“看来,并非所有人都爱这滔天的权势,泼天的富贵。原本我也不爱这些,如今,是不得不爱,不得不争!自从跟了他,我便从未想过什么一世一双人。什么比翼乌,连理枝,更是不奢望。”
“风兄说你爱那夜子勖,是真的?你怎会......”奕奕突然问道。
“你们想多了。我也不知为何旁人眼中,总是能看出什么爱的,难道我输的这么惨?”媚儿自嘲着,笑了笑,继续说道:“哦,对了,辰傲那边如何了?”
“媚,传来消息,说尹世甄一到邯郸,便暗中调查了这位新王,似乎是受了辰帝的密令。不过,你放心,他们查不出什么。似乎夜子勖的人也暗中去了邯郸。”奕奕道。
“好,让人暗中保护辰傲,我再也受不得分离之苦了。”媚儿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奕奕,继续说道:“还有你,你这怀着,竹影又时常不在身边,而我又不能常常来照顾你。你这一人在府内,我不放心。”
“我就知道,这世上除了竹影,最关心我的还是媚。放心,我没事,我没那么弱。”奕奕道。
媚儿看着奕奕,想了想,说道:“让王羽来照顾你,这小鬼头机灵的很。我去求夜子勖,让他答应让羽儿来这里照顾你。”
“王羽?”奕奕疑惑道。
“说来羽儿,倒也算是我们的人,杀主的人,王美娘门下的。上次是他和楚离,陪我去祭拜王美娘的。”媚儿说道。
一听王美娘,奕奕便阴阳怪气的说道:“王美娘啊,若不是她,南宫大人怎会被徐狗暗害?”
此时,说起南宫伯,这媚儿的胸口又开始疼了,虽然媚儿早就知道了南宫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亲生父亲是司空烈!媚儿对南宫伯,终究是感念的,到底是在南宫伯教化下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