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爱着你,可能会一直爱着你,可我没有办法与你相爱了。
“不,我们从未相爱过。”
“爱你的那些年,我舍弃了身为公主的骄傲与自尊。”
“不顾母妃的劝阻,一意孤行的爱你。”
“陪你洗恭桶,陪你扫宫阶,陪你冷宫苦熬,陪你于雪夜守宫门,只为能与你多待一会儿。”
“你每次都让我滚,我每次都不滚,”
“每次都安慰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吧!”
“今日的你比昨日的你少说了一个滚字。”
“明日的你会允许我在你的身边多待一会,哪怕只是脚步一起一落的一刻也好。”
”月亮西垂了,太阳就出来了,冬雪化净了,春日就不远了,如此年年复年年,你终会褪去自卑,与我朝朝暮暮。”
“可如今,我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也不可能与你长相厮守。”
“世俗、伦理、纲常、皇权、身份、血脉都没有把我们分开。”
“是我们…自己,把我们推开了。”
天心说吃这些话的时候,心如刀割,说完之后却轻松了一大截。
她抬起眼,望着姜祈安,眼神里已经没有泪水了:“所以,姜祈安,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了。”
她轻轻转身,裙摆随风飘动,如同天边最后一抹晚霞。
她走向远方,不再回头,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及她了。
姜祈安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与他在一起。
然而,他却因为自己的自卑和固执,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开。
如今,她终于决定放手,他的心却像被撕裂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
天心,她凭什么放开他,她怎么能放开他!
不,他不接受,他宁愿两厢磋磨,也不愿她就此放手。
“寂宫宫主,有惊世之才,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此贤臣,上幸之。今其功绩显着,封摄政王,钦此。 ”
一封圣旨把所有人打的措手不及。
綦连山问道:“这老头啥意思?”
寂灭启唇道:“还能是啥意思?说我这条蛇与他那只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罢了!”
綦连山闻言,看向寂灭,是挺像一条毒蛇的。
觞鹤走近道:“嘉宁公主来了,主子是见还是不见。”
寂灭想到嘉宁公主那张脸,就很烦躁。
长的像谁不好,偏偏像…………
“觞鹤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觞鹤沉思了一下,“属下知道了,这就把嘉宁公主打发走。”
寂灭眯眼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觞鹤道:“时间太久远了,查到有用的东西不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嘉宁公主的母亲该是大曌女帝的后脉,所以…………”
“至于是哪支就不得而知了。”
寂灭挥挥手,觞鹤退了下去。
如此到可以解释,为什么天乾三代皇帝都对玉滟抱有不可言明的占有,或者是目的。
“寂灭,你为何不见我!”
嘉宁公主不顾觞鹤阻拦,跑了进来质问寂灭。
寂灭闻言,眸子一冷,唇角勾起笑。
“寂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公主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