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忘了对我说吗?”
欧文正说这句话时眼里带着希冀。
安妮嘴里蹦出两个字:“没有,”不带任何温度。
欧文正眼里的希冀熄灭了,心凉了。
卧室里安妮的手机铃响了,她转身回卧室接电话。
是李铮打来的,在电话里交代她要准备什么行李,那边有什么东西稀缺要从这边带。
他讲得很细致,把准备每一样东西的功用都描述的很清楚,连品牌都注明。
欧文正在客厅等了十多分钟,安妮还没出来。
他缓缓向安妮的卧室走去。
越走讲话听得越清晰,欧文正确定电话是李铮打的,大事小事巨细靡遗,事事关心,
就像家长不放心自己家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对她千叮咛万嘱咐。
很像自己。
他对安妮也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不放心这不放心那,唠叨急了她就叫他“正妈”。
如今有人像他一样关心她,爱护她,宠着她。
她卧室里更衣间门边放着一个超大号行李箱和一个中号行李箱,行李上扣着密码锁,
她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完了,
即将换上新身份、开启人生新篇章,踏上新征程、迈向新生活,
她的新生活里没有他。
心在滴血,
而她却坐在床边,眉眼弯弯带着甜笑,脚一荡一荡的悠闲自在跟李铮闲聊。
全然忘记他还在客厅里等她出来,施舍给他几分关注。
在乎与不在乎的对比,令欧文正觉得再等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他悄然转身,无声无息离开安妮的家。
……
花城阳山国际机场
仍不死心的欧文正在候机楼找了个角落等安妮。
他穿着休闲,卫衣加牛仔裤运动鞋,头戴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还捂着黑色口罩,
冒充旅客坐在长椅上。
等了十几分钟,
安妮和芝芝出现了,身边还跟着李铮。
李铮推着行李车,车上放四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