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溅起水花。
高承乾发疯一样对陈旭阳拳打脚踢。
可是他使尽了全身力气,连陈旭阳的护体罡气都破不了。
一通发泄后,他心如死灰。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心中哀嚎,嘶吼。
爹,我对不住你啊!
我想给高家留个后,都做不到,我枉为人!
“承乾别哭……”陈旭阳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好似多情的少女。
柔软的纤细手掌轻抚高承乾泪痕。
“别哭,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不过是个孩子,我也能办到……”
高承乾怔怔看着陈旭阳,整个人双目变得呆滞。
陈旭阳疯了……
已经彻底疯了。
但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若说这些年最后悔的是什么,那就是给陈旭阳出谋划策,助他在南疆建起教派。
原本的野心,彻底成了现如今囚禁自己的牢笼。
此时再看。
当年在京都,鲜衣怒马的贵公子生活,真的是美好。
可人为什么就不知道满足呢?
这山望着那山高。
最后,兜兜转转,却把自己压在了山下,苟延馋喘……
高承乾浑浑噩噩。
任由陈旭阳摆弄着,他现在突然不再畏惧死亡。
或许死,对他来讲,已经是一种解脱。
可是……陈旭阳不会让他死。
他连死……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
江瀚大军开赴南疆。
装备精良,配满火器的唐军,根本不是邪教这种乌合之众能抗衡的。
一路势如破竹,收复城池。
短短三月,邪教势力尽数逃往深山。
江瀚统筹,军队兵分三路,阻截三处交通要道,将九日圣教的余孽困在南疆大山之中。
连绵起伏的群山,正式成了聂飓与高手们的猎场。
一片又一片区域被肃清。
南疆深山中,某处山寨。
一身黑袍的聂飓坐在广场石凳上,亲自坐镇,看着麾下的高手打扫战场。
一队队高手查漏补缺,不放过一个邪教徒。
不断搜擦中,从山寨里搬出一箱又一箱的财物。
“这些邪教杂碎,还真是能搜刮,就南疆这么贫瘠的地方,愣是被他们搜刮出这么多钱财。”
“这些教徒都是疯子,一个个都不怕死的,死了还高喊教主神威呢。”
“都疯了,救不过来了,都把那什么教主当神仙了。”
“什么破玩意,一个破教主,就敢自称神明?装神弄鬼的。”
“要说神,我感觉唐皇才神,你说说,放在十年前,你们敢想,大唐把梁、魏、北域、大燕、西凉全都并了?”
“那倒是,那天我还听说,唐皇的武功已臻化境,连东绝都不是对手了。”
“嘘,小点声,别让那位听到……”
“干活干活……”
一众高手们嘀嘀咕咕,兴致勃勃的议论着。
这次的南疆之战,一点难度都没有,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路横推。
他们这些人,有的甚至都没出手。
正闲聊着。
突然一声急报传来。
“聂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