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长剑……布衣服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当南弋还没有接受如今处境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倒是开口说话了。
“这小子倒是躺尸似的,连个姿势都没动。”
另一人接着道:“老三的药这次看来是挺有用的。”
南弋知道他们这是在说她,可是,她目前这具身体分明是个女娃。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没有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的,原来是被下了药。
南弋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绑架了她和其他两个孩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即便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自己活在另一个身体里的事实,可眼下,怎么活着逃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来,突然,那左边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我看这小子之前不是能得很么,还咬了老子一口,奶奶的!”说着,他上前朝着南弋的腰部踢了一脚。
“行了,弄死他可又要再找一个。你去看看下面的那些还活着没有。”
南弋心里暗暗骂着,只觉得口腔里有股血腥味。这一脚,再重一点就要断骨头了。
她看着那人走到东南方向的墙角处,移开翻过来的木桌子,拿开铺在地上的砖石,一拉像是绳子的东西,便走了进去。
下面传来孩子低低哭泣的声音,看来是被关了有一段时间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害怕不怎么哭闹。
约莫五分钟,那人从下面走了上来。
“都活着,一个没死。”说着,朝地上啐了一口。
一直待在外面的男人开了口:“那就好,八个也都齐了。等着吧,老大今晚就会把这批人拖走。再弄完下一批,活儿就没了。”
“抓这些个小乞丐,他们跑的倒是快。奶奶的!”
“放心,完事了你还怕主子不给好处吗?”
“结束了老子一定要去百花楼好好销魂一下!”说着,那男人有些猥琐地笑了几声。
不过,这两个人没有等来他们的口中的老大,却是等来另一批人。
天慢慢黑了下来,夜色格外凝重,四周无风。
南弋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敷衍地叫了几声,又乖乖地倒在地上不动。她身边的两个口袋里的孩子也一直没有醒过来。
自从清醒了以后,南弋一直在存着体力,药效慢慢在体内消失。她偷偷吐出口中的布团,活动了一下口腔。
南弋想了想,要在这两个人手底下逃出去,目前是不太可能。她这具身体才六七岁的年纪,小胳膊小腿,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对方是两个带着武器的成年人,惹急了就是杀人灭口。
南弋在口袋里默默动作着,一点一点解开手上的绳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两个男人倒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已经亥时两刻,怎么还没有人来?”
“今儿个下雨,城外的路不好走,耽搁了也是可能的。再等等!”
“他奶奶的!”
南弋又听到那个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还顺脚踢了块砖头。
那个男人口中的意思,此处是城里,接头的人从城外来,再把人运出去。既然是团伙作案,那就说明背后还有正主。
突然,远处的门口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
有规律的敲击,看来是这几人之间接头的暗号。
“是老四!我去开门!”
南弋只听见一个人有些急促地起身,走到门口下了门栓。
原以为是接头的人来了,这两人会很开心地欢迎。可没想到南弋却听见了远处开门的人一声低吼。
“你是什么人?!”
同一时间,她听见有个人从墙上跳了下来,留下的那个团伙也察觉立马拔剑开始迎敌。
南弋心想,趁乱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急忙开始解了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在努力破开袋子的第六秒,撕拉一声,那麻袋便被她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见状,立马逃了出去。
在一个破麻袋里维持了同一个姿势,她好不容易一扭一拐地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悄悄的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过,那情况毫无悬念,那两个人被团灭。
那两个男人被两个黑衣人给暴力地扔到了地上,身上血淋淋地被砍了好多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西南城郊三十里处,一个不留。说,是谁派你们四处抓人?”一个黑衣人冷冷道。
“什么?你们居然……你们可知道我们背后是谁!”
“吐出点有用的,死得能干脆点。”
躺在地上的男人穿着粗气,脸色立刻变得黑紫起来,他抬头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你们居然下毒!我就是死也不会吐一句出来!”
说着,便抬手用手掌用力打了自己的头顶,顿时便没了气息。
剩下地上的那个男人看见同伴死得如此惨烈,脸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