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那银色闪光的崇拜者,还真是自称小银色闪光的家伙立即就愤怒了。想那家伙不但羞辱了他,连银色闪光白骥大人一起也骂了,更何况银色闪光大人才救了他的性命,这已经不能用不知好歹来形容了,简直恩将仇报,这样的人不给他教训是不行的。
小银色闪光二话不说,他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家伙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性,而且他似乎也知道嘴巴上大概说不过那家伙,于是举起剑鞘就向那家伙打过去。
虽然愤怒,但是小银色闪光也真不能向那家伙刀剑相向,只能用剑鞘痛打他一顿,给他一个教训。那家伙的话虽然恶毒,但是还不至于让一个理性的银色闪光的狂热崇拜者疯狂至于杀人的,那样真的会败坏银色闪光白骥的名声。一个合格的狂热粉丝会时时刻刻注意偶像的名声,绝不会让自己的任何一点行为让偶像蒙羞,难堪。若是因为喜欢反而败坏了偶像的名声,那简直是太可耻了,若这样的话只能剖腹谢罪。
小银色闪光提剑鞘打过去,虽然看上去只是胡乱打一通,却是有攻有防,招式脚步一点不乱,是练家子的样子。平常人被他这样的人教育,受伤轻重只怕看打人者的心情了。
不过这回可怜的小银色闪光要教育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这一切的主角,来自一切不可知与可知总和的傲慢的少之子。对就是少之子,虽然这根本不像是什么名字或者称谓,也很难想到与他相关的什么起源故事,但是他就是少之子,来自一切可知与不可知总和的傲慢少之子。
傲慢少之子是一切可知与不可知的总和,他也许就是创造这浩瀚宇宙的神,或者又什么都不是。什么是一切的可知,什么又是一切的不可知呢?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关于少之子,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这样出现在这里,然后成了这样的主角。
好在少之子大人并不想跟这个狂热的小粉丝计较,那小银色闪光提剑打过去,突然只见眼前白烟一片。那不知好歹的家伙就像是忍者一样已经消失在这烟雾之中。任凭小银色闪光怎样到处寻找,一点也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踪迹。
怒气难解,于是小银色闪光对着惨淡的空气大喊道:“算你识相,知道逃走,不然我一定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当然要把一个人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是非常难的,一个热爱孩子的母亲至少有百种认出自己孩子的方法,声音样貌体态这些都是一般的,孩子身上的气味,行为特征,或者孩子身上特别的什么记号,这些都可以让一个热爱孩子的母亲认出她的孩子。
傲慢的少之子才推开家门,还没有走进去,母亲已经听到他的动静,从厨房里传出来母亲关切的问话:
“少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又被留在学校了吗?”
对于傲慢的少之子这样的角色来说,有一个家已经很奇特,更奇特他还有一个母亲,更奇特的是母亲以为他还在上学,而且听上去是初中。高中老师大概没有什么耐心去教育即将成年的青少年,一律只管好孩子,放养坏孩子的。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故事就是这样发生的,并就这样进行下去,因为少之子知道一切,他知道今天将会是母亲是最后一天,母亲看上去虽然只是失忆,但是她身上的病已经无可救药,今天将是她最后一天,也像往常一样只是平静的一天。
少之子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还在忙碌,浑然不知生命的光芒已经熄灭的母亲,心中五味陈杂,即使是傲慢的少之子,被母亲那样充满人性光辉的人教养,也难免扎染上难以治愈的人性弱点,他这时也同样感到悲伤。
向往常一样,少之子开始编造故事,他对母亲说:
“今天学校里有个长得高大凶狠的恶霸想欺负我,被另一个好心肠的长得高高壮壮的好心学长用棍子给教育了,校长把我们都留下了问怎么回事,所以我回家晚了。”
故事自然是之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傲慢的少之子进行了些许改编。恶魔改成了大个子恶霸,银色闪光白骥改成了学长。
听到他这样说,母亲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走过身来仔细打量她的孩子,孩子没有一点事她才放心。这样的画面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了,只是母亲并不知道,病症腐蚀了母亲的记忆,她永远都停留在那样平静的一天——她做饭,孩子放学回家,听孩子谈学校的经历,安心吃饭,然后孩子去休息,看电视睡觉,她把所有的家务忙完,最后查看孩子,然后自己睡去。
母亲的记忆与行为都永远停留在这样一天,这样普通而安心的一天,对于母亲来说便是天堂,病症之于她来说全然没有任何坏处,只不过依旧会夺走她的生命,而且傲慢的少之子知道,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