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拍拍齐宸的手背道:“不过是个小角色,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别管她。”
齐宸瞧着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瞧出了几分端倪。
遂压低声试探性地问她:“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有打算了?”
齐容瞧了瞧门口,压低声对齐宸道:“那个夏禾,不是个安分的,你姐夫压根就没碰过她,可她这个月的小日子却没来,你说是为什么?”
齐宸讶然:“难道这夏禾还有胆子在外面偷人不成?”
齐容点点头,继续道:“她虽说是我婆母送来的人,可早先在外面是有相好的,两个人早就越了界,不过是遮掩的好没人知道罢了,就连我婆母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她在外面的相好,已经被你姐夫派人扣起来了,又逼着他以经营不善,欠下外债的由头写信给夏禾要银子还债,故意将那书信写得露骨至极,就是为了留罪证的。”
“那夏禾倒是真担心自己这个相好,收到信就慌了,先是将自己的手头上的积蓄给托人送了出去,后来听说不够,又将我婆母赏她的收拾送了大半出去,让那人典当了还债。”
齐宸闻言笑了:“如今认证物证都捏在手里了,你们夫妻俩却按兵不动,莫不是等着那夏禾自投罗网,将此事闹大,好给魏大太太一个教训不成?”
齐容闻言也笑:“满家里,我就跟你最聊得来,说点什么事,只要说一半,你就都懂了。”
齐宸对她的做法也很是赞同。
魏大太太前半生做媳妇做得稀里糊涂的,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回头好不容易娶了个能办事的儿媳,自己个儿当上了婆母,却又转头开始作起来了。
这还真是自己没能耐却还嫌家里不够乱。
好不容易想到在儿子屋里安插个自己人分散注意力,却没想到安插了个更不安分的。
如此糊涂行事,也怨不得魏家老太太要护着齐容,时不时的敲打她了。
齐容给齐宸添了一杯茶,道:“我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是等着收拾罢了,倒是你这边有些麻烦。”
“我听说冯玉颜最近很是活跃,频频出去同人聚,但凡说话就三口不离你的事,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但我听来的消息却是好多都是她信口开河的,故意败坏你名声呢。”
“京城里什么都不缺,更不缺那多嘴多舌的,如今你可算是万众瞩目了,若是再无端被泼了脏水在身上,只怕日后想洗清都难了,还是要早些应对的好。”
齐宸早就知道冯玉颜不能轻编排她,也不是没有收拾她的心思。
只是眼下还要料理分府别居的事儿,就没工夫理会冯玉颜了。
反正她说自己坏话也不是第一天了,京城里的流言起起落落的也没消停过,若是要洗白,断断续续的只会让人觉得欲掩弥彰,倒还不如先按兵不动,积攒到一定程度再一举解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