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信徒，又怎么会了解这些细节？”

凉子的表情有一瞬间不太自然，但是她很快用掩饰般地微笑，试图逃避话题。阿尔法也没有选择继续问下去。

“总之，”凉子一边说，一边将酒杯递给他，“度过这个仪式，你才能真正成为，永生‘信徒’。”

＊＊＊

凉子说得对。莉莉丝回来了，就在他徘徊在草药屋门口时，一张羊皮纸从乌鸦的口中掉下来，落在了他的怀中。右下角画着永生教会的标志。

“你收到了邀请。”

当阿尔法阅读信件内容时，莉莉丝正好回来。

“邀请？”

“对，地狱的入场函。“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地狱？＂

＂当然，我们所处之处，正是地狱。＂

邀请函以学徒阿尔法开头，这样写的：

“永生之主正在等待

您的奉献。

请于今晚午夜

月圆之时

出席永生仪式

引路人

正在渴望着

今夜的狂欢”

“这听上去就让人不适啊。“阿尔法感慨道。

莉莉丝完全没有说话。她只是将目光投向天穹，那月亮，马上就要变得饱满而明亮。

＂我们将一起去。＂良久、莉莉丝说，＂这样，教会会相信我们很亲密。而他们，最喜欢引路人和她/他的信徒亲密，直到其中一方死亡。”

阿尔法微微苦笑，这笑在他精致的脸上，就像是破坏优美画卷的一个失误之笔。

“我猜，一般巫女的信徒，会是死亡的那个。”

莉莉丝看向他，绿色的眼睛被月光度上了一层银光。

“你猜得对。引路人和对应的信徒，一个是飞鸟，一个是鱼。短暂的联系只是错觉，你死我活才是最终的命运。“

“但我不是真的永生信徒，你也不是真的引路人。所以，我们的关系，不是飞鸟与鱼。“

莉莉丝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看来，我们也该出发了，我的‘引路人’。”

＊＊＊

他们到达破败教堂外的时候，圆月正当空。

他们不是最先来的，也不是最亲密的。

此时，当他们踏进教堂，便可以听到细碎的喘息声。有些引路人和他们的信徒发出饶有深意的笑声，莉莉丝就跟没听见一样，径直向前走。因为她是巫女，所以就如摩西分海一般，所有的信徒都为她让路。

这次的仪式，是在一间石室外举行的。教主，宣传者和长老，都站在门外。

＂按照顺序，每次，我将只和一对—引路人与他的信徒进入石室。没轮到你们的时候，就如我们上次所说的，请尽情享受在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长老的双眼带着诱惑的笑意，“夏娃，现在先将顺序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