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是一个能认清事实,但却从不认命的人。
不能修行既然是既成事实,那么他就不会怨天尤人、自暴自弃。
而且,尽管现在修行之风越演越盛,那些会修行的人也愈发备受尊崇,但叶展从来不认为靠着那一小搓人,就能改变这个世界、改变当前的局面。
尽管科学不能解释许多问题,但很多的解释最终仍然需要科学去论证。
叶展不会修行,但他却掌握着许多包含修行在内的知识,而且,他善于将所有的东西与自己所拥有的知识联想。
一丝不苟的将银针从模型上拔出来,叶展默默的计算着今日需要扎针的窍穴。
叶展能够从一个身体虚弱的病秧子,到现在骑着自行车满大街晃悠,很大程度上依仗着自己的施针治疗。
叶展经脉寸断,但是那些窍穴仍在。
叶展通过在自身上实验,逐渐找寻到了窍穴与经脉之间的联系,他始终认为窍穴的作用应该可以继续开发,他也正在不断的论证并取得了一些成果。
所以,这也是他尽管不会修行,但却在那场车祸中敢于凭借手中银针准备反抗的原因。
在叶展的理想中,如果他的理论得到了证实,那么他仅仅凭借着手中的银针,就能让许多的修行者丧失战斗力,只不过,施针的条件太过苛刻了。
没有人会傻傻的站在你跟前让你有施展的机会。
除了他自己。
不一会儿,叶展就计算出今天自己应该施针的窍穴。
尽管有着吕晓燕那防护法器的保护,但叶展的身体仍然在撞击下受了一些内伤。
那些伤也许并不碍事,修养几天就会恢复,但是那些小伤如果积累下来终究会伤及到一些根本,特别是在叶展身体本来就不好的情况下。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人比叶展更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华夏有句古老的俗语,医不自治。
医生不给自己或家人看病,除了因为心理上的原因容易造成一些误判之外,还因为真的不是很方便。
比如给自己扎针。
给别人扎针就容易多了,但是给自己的话,就必须对窍穴的位置极其熟悉,因为很多地方都是在自己看不到之处。
这也是叶展每天练习施针时习惯闭着眼睛的原因。
好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叶展对这套流程早已熟烂于心。
叶展脱下衣服,缓缓闭上眼睛,房间内再次寂静,叶展伸出那双仿佛永远都不会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拿起几枚银针。
银针一枚一枚的深入叶展的体内,叶展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那具身体不是自己那般。
随着叶展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叶展的脸色逐渐更加苍白。
过了会儿,叶展停了下来,他安静的坐着,任由那些银针刺激着自己的窍穴,拨动着错乱的经脉。
过了许久,一口殷红的血从叶展的口中喷出,洒落在茶几上的挂饰上。
叶展擦了擦嘴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拔掉身上的银针。
淤血被清除,那些隐藏在身躯内的暗伤自然也就消除。
叶展放下银针将模型放置柜子里,然后拿起桌台上的挂饰。
挂饰肯定不适合再挂在脖子上了,得想个办法带在身上。
就当叶展的手触碰到那个看起来有些丑陋的小棒子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本来喷洒在上面的鲜血,就像是泼在沙子上的水一般,迅速的被小棒子吸收,而紧接着那个原本黯淡无光的小棒子,猛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叶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一跳。
还没等叶展回过神来,那个小挂饰猛烈的颤抖起来,就像是一个欲要挣脱牢笼的猛兽。
正当叶展手足无措时,那个小棒子突然快速的融入了叶展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