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牛炮舰呼啸而至,卷起一阵的雪沫,高高的飞扬起来,沿途一路撞飞千百楚天的铁骑,要么就是撞出几十米远,摔得个人死马伤,要么就是就地被奔牛炮舰卷入铁轮底下压成肉酱。
“让开路来!”天豪和王汉平几乎同时高喊,己方的士卒早有准备,风雪之中尽管看不到奔牛炮舰的身影,可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大杀器便听到号令以后立即从厮杀之中脱身然后奔向道路两旁王汉平麾下有大量因为楚天入侵而导致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的荒民,现在他们眼尖楚天的铁骑一片片的被奔牛炮舰撞飞压扁成肉饼,他们自当一吐憋闷了不知道多久的恨意,算是替死去的家人报仇了,若不是一个个手掌都被冻的通红僵硬真要拍手叫好一番了。
奔牛炮舰呼啸而过速度已经达到不可阻挡的份上了,王汉平立马在道路一侧眼尖天豪还坐在奔牛炮舰上面在眼前一闪而过,王汉平对着身旁两名近卫喊道“你们两个,护送桐阳郡主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一抖马缰径直向奔牛炮舰冲了过去,桐阳抬头见王汉平纵马远遁大声喊道“要小心啊。”
奔牛炮舰的速度太快,王汉平的胯下的悍马跑的几乎要飞起一样才能勉强追上达到和奔牛炮舰并驾齐驱的程度,王汉平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追逐一群发了情的凶悍公牛,奔牛炮舰车轮上面的铁链于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磕磕绊绊的声音,震耳欲聋,王汉平奋力纵马追上,然后对着还坐在首位的天豪扯着嗓门喊道“天豪,还留在上面做什么!快点跳下来啊!”依然坐在首位双手紧紧攥着铁索的天豪侧头瞥见大将军,奔牛炮舰风驰电掣,两侧的风雪在视野里面都拉成了一条线,天豪见到大将军追了上来真是难掩激动,可是他现在却处于骑虎难下的境地,他大声对着王汉平喊道“大将军,我跳不下去了,炮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王汉平纵马狂追在奔牛炮舰旁边,争取和猛冲的炮舰保持平行,炮舰旁边的铁索一顿噼里啪啦的砸向都能砸出火花,王汉平此刻真想抓住铁索让奔牛炮舰的速度稍微减缓下来好让天豪跳下来,否则继续向前的话,天豪一定会和奔牛炮舰一齐撞向修罗城的城门,天豪血肉之躯一定会撞的粉身碎骨的!可是王汉平也不能徒手去抓炮舰两侧的铁索,以奔牛炮舰现在的速度若王汉平伸手去抓,想凭蛮力减缓奔牛炮舰的速度简直是痴人说梦,甚至很有可能一下子把自己的手臂给拉断掉,王汉平狠狠的抽打战马屁股,让战马继续追上奔牛炮舰。
天豪对着王汉平喊道“大将军,你不用管我,快点准备带着弟兄们趁着撞开城门的时候进城纵火焚城啊!”王汉平将长枪一下子背在身后,腾出来一只手,然后狠命的扯马缰,让战马尽力的靠近疾驰如雷的奔牛炮舰,王汉平不可能眼见着年纪轻轻的天豪撞成肉泥。王汉平大喊“少胡说了,没有你本将军如何攻破修罗城!不要啰嗦了,一会儿我数三个数,你就往我这里跳过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王汉平几乎是在用命令的口吻和天豪喊话,风很大,但是王汉平的嗓门更大,坐在奔牛炮舰上面的天豪听得一清二楚。
天豪和王汉平对视点了点头。
“加快啊!”王汉平胯下的战马明显追不过由二十匹蒙了马眼的悍马牵引的奔牛炮舰的速度,脚力开始渐渐的减弱,王汉平急了抽出长靴中的bs,锋利的bs一下子刺入战马屁股,战马撕心裂肺的嘶叫了一声,开始不顾喘息疯了一般的向前冲,悍马不光耐冻且脚力强健,爆发力十分凶悍,这架势甚至在一瞬间快过了奔牛炮舰的速度。
“一二三!天豪跳啊!”王汉平三个数数完,一声跳啊,天豪向王汉平方向纵身一跳,奔牛炮舰继续朝着修罗城城门那里飞快的势不可当的冲了过去,而王汉平虽然双手接住天豪,但是哪里接的住,两个人连着被扎了屁股疯了一样的悍马被强大的冲击力冲倒在雪地上面,然后两人一马又像滚雪球一样的滚出去好远。
撞在了一块在雪地上面插的很深的石头上面才勉强停下来,王汉平像是不受影响一般的腾地一下子从雪地上面跳了起来,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天豪从飞速冲击的奔牛炮舰上面跳下来几乎就像是一块从山上轰然坍塌落下的滚石砸在王汉平身上,骑乘的悍马都经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冲撞,摔在雪地上面大口大口的哈着气柱,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雪地起不来了,王汉平也一样,为了保护天豪,王汉平用两条长臂将跳下来的天豪紧紧抱住,结果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巨石上面停下来,王汉平只觉得一瞬间钻心一般的疼痛,感觉脊梁骨像是要断了一样,强撑着一下子从雪地上面跳了起来,他知道这场战役还远远没有结束,只有当奔牛炮舰的炮杆撞裂修罗城的城门的时候才是真正吹响冲锋号角的时刻。
这面刚刚缓过猛烈冲撞的劲来,立刻就被雪风暴之中杀出来的一股楚天的铁骑给围了上来,王汉平一把将撞得头昏脑涨的天豪给从雪地上面拉起来,然后单手横枪,枪杆横在腋下,怒视一圈,忽然一人从空中骤热落下,猛烈的砸在雪地上面,轰然一声,地面震颤被砸裂出来数条十分醒目的凹槽,围城一圈的楚天铁骑纷纷被着突然而降的人给震落下马,纷纷狼狈的摔在雪地上面。
“和刀门和刀门主!”一见是和刀门主拳骨,纷纷吓得哆嗦了一阵,可是楚天这些精兵悍卒到底都是各个凶悍的亡命之徒,从雪地上面爬起来仗着人数众多居然一个个壮着胆子的抽出腰间快刀,摆出一副要以多欺少,围杀和刀门的架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