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琏开始忙起来的时候,张恒也来到了广渠门外的鼎海信局。
这时的鼎海信局货栈内人声鼎沸,三十个伙计都已背好行李,赶着商行马车准备出发了。
张恒这时看着意气风发准备带人出发的罗袍,便笑着对罗袍说道:“辽东冷得很,你小子得多带几件棉袄!不然你小子撒尿的时候就得被冻上!”
张恒话音一落,周围伙计们顿时发出一片大笑声。
罗袍闻言当即扬声说道:“哈哈,张兄你就放心吧,我这次带了足足八件棉袍,足够御寒啦!”
张恒见状点点头,随后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就此出发吧,记得每半个月捎信回京城这边。”
罗袍见状当即向张恒拱手抱拳并说道:“在下明白,那咱这就出发了啊!”
说完,罗袍便坐上马车,朝身后驾驭着六辆马车的伙计们扬声说道:“兄弟们,跟着我闯辽东吧!出发喽!”
很快,罗袍一行人就驾驭着六辆马车出了广渠门一路向东北面的辽东赶路而去。
眼看罗袍带着马车长队越走越远,张恒便看向了站在一旁长相粗豪的汉子。
据张恒所知,此人名叫郑霸,今年三十三,是张琏派来接替罗袍掌管京城鼎海信局的。
看着郑霸神色自信的模样,张恒便对郑霸笑道:“郑霸,以后京城的鼎海信局就靠你撑着喽,若是在官面上遇到啥难事,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可别闷在心里吃暗亏啊。”
听到张恒的招呼,郑霸也立刻笑道:“千总的吩咐我记下了,不过依我看,咱们鼎海信局托诸位贵人的福,一向顺风顺水,京中各家商行也都给面子照顾我们鼎海信局的生意,在下此次过来,其实是想朝张千总好好学学如何做事成事的,应该不会有啥难事。”
罗袍带人出发后就闷头赶路,一个月之后,罗袍成功抵达镇北关下,这时的镇北关已经飘起了雪,而后只是过了五日,鼎海商行的招牌就在镇北关城内的市集货栈内竖了起来。
到了十二月初二一早,林朝曦已经站在船头,好整以暇地打量面前这个番苏尔国的国都番苏尔城。
此时的番苏尔城码头也有好几艘西弗朗机国和东弗朗机国的商船,说明此地虽然有些偏僻,但东西弗朗机这两个番国的海商也无孔不入地延伸到了此地。
林朝曦见状当即就下令手下伙计操纵船队停靠到番苏尔码头。
等到船只靠岸林朝曦从船上下来时,他就发现码头周围的土人都在畏畏缩缩地看着他。
作为大明海商,这种场面林朝曦早已习惯了,毕竟大明海商在南洋土人心中的地位是无可置疑地高。
不一会儿,林朝曦就跟码头酒馆的老板聊开了。
这个酒馆老板名叫连苏,林朝曦喝了两杯酒,便笑着对连苏说道:“连掌柜,我的货都买卖好了,有件事却要跟你打听一番。”
这连苏家里的商铺也吃进了林朝曦船上的货,所以连苏此时当然十分愿意跟林朝曦多聊聊,当听林朝曦说他要打听消息时,连苏立刻满脸堆笑地应道:“林员外您尽管说,在下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听到连苏此言,林朝曦当即说道:“连掌柜,我从爪哇国那边航行过来颇为辛苦,也不想乱转了,我就想问,你们这周围还有大岛吗?没有的话我就要打道回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