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看向君行舟,眼神里透露出恨意。
而一旁的严崇听到南韵承认她买炎国的女子去替换南临的女子时,已有几分懊悔,此时听到皇上的问话,眼神中更是带上几分惊恐。
南韵转头看了严崇一眼,倒是没从他的脸上看到他对她的嫌恶,只看到男人的懊悔与惊恐。
她知道严崇的懊悔是因为他给了她银子,让她有机会祸害到炎国的百姓,惊恐是怕她说出银子的来源。
南韵想着终究是她利用了严崇,还是别拉他下水了,于是答道:“自然是我进京前藏起来的啊!”
闻言,严崇松了一口气,而君行舟微眯双眸,眼神里都是狠厉。
“南韵,你当初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如何有将近五、六十万两银子?别以为你不说,朕便不知道你的银子是严崇给。”
严崇已经脸色有些泛白,而南韵却灿然一笑,“证据呢?难道皇上做事都不讲究证据的吗?
连证明严崇贩卖私盐的证据都没有,就敢说我的银子是他给的,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堂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若是有证据,他们早拿出来了,用得着在这里看着南韵大放厥词。
“谁说我们没证据的!”
一声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御林军从门外进来,直奔君行舟与云晏而来。
御林军行礼后,对着两人说:“皇上,云相家的千金带着她的师父师兄过来了,说是他们带着严荣过来了。”
君行舟惊讶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御林军侍卫点点头,“是真的,来人还带了无忧谷的令牌。”
君行舟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立刻对着肖珂说:“肖爱卿,证人严荣已到门外,快传唤他进来。”
这话一出,南韵露出懊恼的神色,而严崇则是不可置信,严荣这时应该早就到了南临才对,而且按他对严荣的了解,严荣宁愿死,都不会背叛他的。
肖珂可不管堂下两人的想法,立刻就传唤严荣。
云瑾与师娘黄婉儿并未进去,而是选择在门外观看。
而玉琮与玉珲师徒两人则是弄了担架把严荣抬了进去。
肖珂见此情景,便询问了师徒两人的身份,还有严荣又是怎么回事。
玉琮报出自己的身份后,对肖珂说:“肖大人,严荣的事就让他自己跟您说吧,之前路途遥远,又急着赶路,他伤势又重,所以我便让他一直沉睡,保持精力。”
玉琮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针炙包,取出一根银针,将人扎醒。
严荣醒过来,就对上玉琮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他恩人的师父,当然也是有他在,自己才能保住一命。
恩人救他后,也说过要把他送回京城,让他去见官,他也同意了。
不料,路上还有黑衣人不停追杀,恩人带着他躲了不少回,没想到快到京城时没躲过,他被黑衣人又一次重伤。
还好恩人的师父在附近,及时保住他的命,但他伤势过重,恩人师父便让他一路沉睡。
此时让他醒来,应该是到达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