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字。

“姑娘人美字秀，又这般聪慧淑静。这良辰如意扣便赠予姑娘，愿姑娘能觅得如意郎君，合满一生。”摊主先是拍掌叫好，后又说了一套吉利话。

不过这些话倒是说的巧，看似赞扬那姑娘，却引得总才子跃跃欲试，只为博得美人一眼。

难得热闹，碧瑶怎忍得住呢？

“姑娘才思敏捷，在下佩服。”她双手抬与胸前合礼，站于那女子身前笑着说道。

这姑娘浅笑回礼，“公子过誉了。”

“在下第一次遇上这般热闹的集市，只身前来，不知可否提个不情之请？”这番话算是无礼，却引得一旁许多女子羞红了脸。

碧瑶相貌堂堂，又身着华贵，免不得招惹旁人注目。方才她抬头对着女子展了笑，带着些邪气。

比女子还美上几分。

那女子倒算是淡定，微晃了眼便回了神，“公子请说。”

“那盏灯谜需两人同时作答且都对了才算过关，还劳烦姑娘帮在下这忙。”众人顺着碧瑶指的望去。

那是一盏两人合抱的四角灯笼，前后两面分别绘着仕女点月图与才子追星图，两侧挂着两首古诗。

这题本就难，又需一男一女同时都答出，好些时辰了，至今无人答出。

寂空站在人群后头，顺着碧瑶指头，分明看见那灯笼后头放着的彩头。一支玉簪，一坛十年女儿红……

这是馋上美酒了？

“辞镜不才，若答得不对，还望公子莫怪。”那女子大方的应下了。

碧瑶让开身子让她先行，待见她选了上联之后，才去了另一头。

“两位作答只有半柱香，锣响歇笔而止。”摊主点上半截香。

就见上头提了几行字：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

前头这一句她倒能猜出大概，可最后八字却是半晌也没头绪。

对面女子抬笔写了一字，后退开几步算是答完了。

碧瑶背在身后的细手扣着折扇的纹路，一点点描绘其中。

“公子，可想出谜底了？”半柱香时间就要到了，摊主照例问上一句。

“这副样子哪里想是答得出来的？”身后人群不知谁嗤笑一声，讽刺开口道，下面嘲笑声一片。

碧瑶出着风头，不免惹来那些眼高的公子哥不满，逮着机会就酸人。

“小子，要是不会早些下来，也好少丢些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