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是不知，碧云你可知？”碧瑶佯装不知，转头问为寂空斟茶的碧云。

碧云手上不停，“昨夜楚璃公子回来的时辰太晚，便没来打扰小姐休息。此刻应给楚瑜公子瞧病呢。”

“原是这般，那我也该去瞧瞧。”碧瑶随口回了句，待寂空下面的话。

寂空浅笑，“寂空有一事求与小姐。”

“不允。”碧瑶没待他说完便否了。

寂空倒是不恼，看了眼满园的花色，叹了口气，“小姐既知我们所求何物，又何必装作不知？”

为何装作不知？

一旁的碧云对两位主子打得哑谜摸不着头脑，大师要求什么？

“谁若想求便应直言相求，怎的还要他人开口？难不成他见不着我？”

碧瑶眼皮没抬，瞧着茶盏中轻扬蔓舞的翠绿叶子，用茶盖拨了拨。

“原小姐这弯弯绕绕，不过是为陵宿一求？”

“啪”

茶盖被人用力地扣上，“你回去告诉他，我既救了他两回，便不差帮他这第三回。只是我需让他亲口答应，日后不得处处算计与我，甚至将我置于死地。”

寂空一顿，没想到碧瑶会将话说得这般明白。

此番看来，之前的事她竟已知道许多了？

“小姐勿恼，陵宿亦是有不得已之处。”他还是要先给陵宿说些好话。

“和尚，今日我已将话说得明白，你们利用我这么久，我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笑的是，怨恨却要我担着。我顾瑶不是软弱之人，该记得仇我可放这儿。”碧瑶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脸上泛着冷笑。

寂空知道，碧瑶说的是那几次刺杀，他们都没想过相帮。

只是因那时，顾家小姐的用处已算完了。

那日断崖回来，碧瑶谁都没处置。她只是将这事记下了，还了该还的，剩下的便是气了。

她是在解气？

“如此，寂空便告辞了。”他起身还了一礼，便要离开。

碧瑶冷着脸收拾棋局，没理会。

一边看着的碧云却是不明白小姐此番又是为何？

她可记得当日将药单交给小姐，小姐便快马加鞭让人去老爷那儿讨要药材，回途更是马不停蹄，昨个儿深夜才至。

难道这般火急火燎地让她去找药材，就是为了放着气上一气陵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