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受人蛊惑,以前瞧不起赵远。现在一声关怀,让他无比温暖。部长都不敢过来,班长却挺身而出。大乐是社会人,也许他不认识。
不想牵连赵远,来到大乐跟前:“憋的车太多,还是先挪了吧。”
看见他过来,没想到还说这。抬手扇倒在地:“你他妈——死脑瓜骨!刚才不够疼?”
保镖上来,踢向梁坤的脸。赵远见状抬腿,蹬在膝盖上。趁扑倒迎胸一脚,那人被蹬出几米。脑袋撞弯道闸杆!
大乐被镇住,腿法简直无敌。赵远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不是人该有的!
不到一米八,像个文弱书生。身穿保安服,都透着洒脱。腰带是奢侈品,手腕上带块名表。这人什么来头?
“你想切磋?咱们在这练练!刚学擒敌拳,见识见识虎爪。”眼神要杀人,脸上挂着微笑。极不协调!
大乐见过风浪,在星海也算名人。干爹一派宗师,他跟着练了五年。能被后生吓住?哈哈一笑说句:“好——你输了,就在这跪下。赢了我挪车!”
赵远说:“还有一条,谁输再答应俩条件。”
“一言为定!”大乐非常自信。
评估赵远战力,踹倒保镖是凑巧。道闸杆质地轻薄,撞弯脑袋没咋地。要中自己一脚,人就起不来了。可见功夫一般,最多是花架子!
没等赵远说话,俩保镖走到近前。都归大乐管,有事当然先上。被踹那哥们不服,要先讨教两招。
赵远哈哈一笑:“一起上何妨?”
千慧听罢心想,当保安练胆来了。大乐确有一套,学虎爪下过功夫。没去王氏前,代郭川授徒。搏击会馆比赛,还客串当评委。多少有些担心,捡两块小石头。
保镖眼神交汇,猛的先后冲来。赵远大喊一声,回身拉开架势。出场踹飞一个,梁坤以为是高手。见真是擒敌拳,当时心凉半截。接班前都练,从没想过实用。
第一式直拳横踢,出手就撂倒一个。接着抱腿顶摔,另一个也躺下。先前那人站起来,被勾摆连击打倒。
沈部长都懵了,想不到真管用。而且生搬硬套,从头开始挨排打。俩怨种真配合,倒地起来反复。
王佰燚喜酒好色,身形高大却很虚。来回两公里,路上全是车。裤兜子都是汗,正没地方撒气。出来一看:“哎呀——这是干啥?”
大乐赶紧上前,添油加醋学一遍。二爷听完激了,冲赵远摆摆手:“来来——”
见赵远过来,一指地让站好。接着就是辱骂:“谁给你胆子?敢打王氏的人!朱家那姐俩,见着我都发抖。保安是啥呀?一条狗而已!在哪个市场?买来你这狗东……”
哪能惯着他?伸手就一嘴巴。“啪——”又脆又响,血里带两颗牙。眼冒金花直迷糊,竟敢在星海打我?
回身一个劈肘,保镖后仰躺地。接着摆拳侧踹,另一个也飞出去。把隔离栅栏砸倒!
王慧娜见人多,就想跑去拉架。被千娜拽住,她又挣不脱。急的面红耳赤,拿出电话报警。
见她气呼呼,趁机套套话:“你别急,过去帮不上忙。看来关系不一般,真只是普通同事?”姐夫深不可测,平时太会装了。
见赵远占上风,自己过去真添乱。就不再挣扎,转头跟千娜说:“我都说了,跟别人不一样。大家都喜欢他!”
千娜撇撇嘴,抬头继续看打斗。感叹地说:“姐——姐夫可以!擒敌拳挺溜,功底也扎实。”
王慧娜没注意,听了面如红霞。羞涩的辩解:“在售楼处俩月,关系的确比较好。但也不能乱叫!”
千慧看了看她,非常郑重的说:“她在叫我,你想多了!”
王慧娜呆若木鸡,五味杂陈没话了。眼神太吓人,就好像在护食。心里嘀咕:你俩这身服饰,赵远只是保安。谁能寻思一家?这小丫头太坏!
偷偷看千娜,正对自己眨眼。恼羞成怒脸更红,想不到借口发火。她去年毕业,想留在星海。贷款买房,姐俩都打两份工。没了解过奢侈品,以为手表是A货!
千慧在心里,扇赵远一百耳光。步伐进退有度,功夫非一朝一夕。啥时候练的?又为什么装傻?
王佰燚到一边,掏出电话摇人。见王慧娜担心,憋不住笑出声。人真美可惜有病,怪不得要总拽着。对千娜意见老大,刚才差点被绕里!
倒下站起再打,玩的十分过瘾。几分钟过去,保镖都起不来了。大乐躲一旁,找到一个破绽。纵身猛虎扑食,直击赵远后脑。
回身一划拉,两手抓到一起。退步一拉,大乐跪在地上。十指相扣用力,虎爪快被撅折。按说表演欲强,自尊心也该很强。什么也不顾,大声哀求饶命。
冷漠的看一眼,手上微微松劲。大声说:“没人想要你命,不要言过其实。按自己说的办!”
“听你的……,轻点……要断了。”十指连心,疼的快说不出话。
虎爪功凌厉刚猛,怕赵远手被抓废。弹石子点穴,大乐全身无力。不跪往哪跑?
点中后还紧张,不由自主握紧手。千娜挣脱手臂,龇牙对姐姐发狠:“胳膊快掐断了,这有啥担心的?”。
听妹妹嘲笑,自己也纳闷。为啥这么紧张?
赵远思索片刻:“第一,先学狗叫后道歉。第二,赔偿梁坤医药费,给老人检查身体。”
大乐都没听完:“汪汪——汪汪……汪汪”连续叫几声,围观者开怀大笑。
王佰燚在心里,祝福大乐先人。好久没这么难堪,都他妈是你惹的祸。
人群中部长,知道事搞大了。早晚找到物业,经理也不好办。现在是机会,最好别得罪大乐。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人不会邪术,就是常说的高手。一照面全身发麻,被禁锢还是点穴?掐断自己手指,比捏面条容易。松手的刹那,身上酥下能动了。
哪怕让磕头,他都不犹豫。浓烈的杀气中,感受到死亡气息。心里很清楚,不想死就听话。当众鞠躬道歉,肯定名声尽毁。要那钢有啥用?好死不如赖活着!
练虎爪功好几年,再不济比残废强。大乐乖乖听命,向门卫走过去。刚想开门进屋,后面传来警笛声。
接到群众报案,附近分局出警。堵一个多小时,都绕道其他门。现在就两台车,大乐有些心慌。
沈部长迎上去,握住警长的手:“刚才有点小事,不知是谁报案。现在没事了,让你们白跑一趟。”
警长知道他,见状打个哈哈:“没事还不好?”
又四下看了看,见门口两台车。沈部长说没事,就准备收队回去。
“对了——我整瓶好酒。哪天一起喝了!”
工作关系认识,警长哼一声上车。算给他面子了!
随后装作意外,双手握住大乐:“哎呀——你咋来了?”并不认识他,还是寒暄几句。
询问梁坤,脸上伤咋弄的?当领导学一遍,又被训斥一顿:“说多少遍才懂?真是死脑瓜骨!记住这辆车,以后碍事我处理。跟你们操多少心!”
对大乐笑了笑,回身绷脸说道:“你回家处理下,这样有损形象。不扣全勤奖!”
欲言又止,转身正想走。沈部长又说:“大乐哥那么忙,你耽误多少事?道歉!”
大乐后背发凉,见赵远正看他。连忙说:“不用——是我给他添麻烦!老兄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或许还要鞠躬。被沈部长打断:“大乐哥客气,我替他谢谢你!”
回头对梁坤说:“回去休两天,让班长照常报工。看大乐哥面上,再报几个加班。快说声谢谢!”
大乐瞅他一眼,嘟囔一句走了。见老板脸色铁青,知道刚才太窝囊。不跟他混也好,回武馆教拳事少!
沈部长来到近前:“赵班长,你就这么处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开会总强调,都就饭吃了?”
“他不是业主,而且打了我的人。”赵远觉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