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 多谢你多谢(2 / 2)天降奶包,爹爹说我是条龙首页

这个就不用几人干了,傅锦梨跟头小牛一样,搂着只桌腿儿,嘿呀嘿呀就搬得干干净净。

“小梨子大王,牛!捡不了破烂我搬石头,养爹爹!”

傅锦梨是捻不了绣花针了,尽干些卖力气的活,兴奋得小脸红扑扑地。

傅弟弟摇摇晃晃地跟在她身后,不叫自己离开半步。

几人分工明确,赵驰纵支走了学宫的侍从,其余几个在里头布置得热火朝天。

等到周意然到的时候,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他看着满眼的红,有些恍惚。

退出去看了眼,

——正上学宫。

是这儿,没错。

又进来看一眼——

恭喜傅应绝双喜临门,大喜事在生辰这日就跟着办了。

.

实在是几个小崽儿审美各有各的怪异,组合在一起就极有冲击力,花花绿绿地。

落安也是,

天道大人坚持自己洞里有小龙脉新生,都要折下山脉最高的那支槐叶芽,点缀在侧。

——傅应绝不是新生了,所以落安很是豪横地搬回了整个大启最高的那座山脉中,朝天势头最猛的——那棵树。

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好在是学宫建得够高。

傅弟弟呢,他抱着只小羊,小羊脑袋上绑了红绸,他的脑袋上也绑了个大红花,就站在树下。

周意然:“......不错。”

————

傅应绝取经取得流连忘返,等他想起来回去时天都快黑了。

这时,又有人来说——

“陛下,少傅说,小殿下今日在学里写不来字,如何也教不会,告您一声,要晚些归家。”

傅应绝只道自己知道了。

他倒是没有要去找落安麻烦的意思,只是......

“这么笨,没见过,有点稀罕,朕去瞧瞧。”

他一无所知地往学宫去,几个小孩儿远远看见他来,一边跑着去躲,薛福蔚还哇哇大叫——

“我就说,我就说,别的陛下不一定来,看我大哥热闹肯定是要来的。”

被看热闹的大哥兴冲冲藏在桌子底,闻言又停下来。

急得挥拳头:“梨子,梨子聪明~”

————

傅应绝到了学宫,静悄悄地,只有常用的主堂还亮着灯。

有些古怪,

不过他想着自家笨丫头都留堂了,再古怪也古怪不到哪儿去。

所以他毫无戒备地走了进去。

“duang!”

一个偌大的,红布做的狮子从上头掉下来,被根绳子挂着。

眼歪嘴斜地同他对视。

傅应绝:.......

他对着这红狮子看了又看,最后蹙眉,嫌弃地拿下来:“朕抓两手都比这做得好看。”

角落里躲着的某一个小孩儿轻轻地心碎。

傅应绝总算是觉出些不对味来,他抬头,仅是看了一眼就被刺得两眼一痛。

——入目是天地一色的红,红中又霸道地藏着绿。

实在是他二十几年阅历之最最最深刻,已经独特得自成一派,惊得他说不出一个丑来。

比这更头疼的是趴在对面那桌子底下,抬着张小胖脸,茫茫然看着他的胖丫头。

胖丫头被他发现,还惊了一下,赶忙捂住小脸。

看不见梨子,看不见梨子。

傅应绝:?

傅应绝乐了,他三两步走过去,把人提起来。

“别人同朕说你是写不来字,怕不是在学宫里过家家将你夫子气狠了吧。”

傅锦梨缩着,窝窝囊囊地。

“米有,米有气夫子。”她撅着嘴,不晓得自己藏这么好怎么就被抓出来了。

她叫傅应绝:“再来,爹爹出去再来,梨子重新躲,不算发现,爹爹~”

“老实些,朕来捞你,偷着乐吧。”傅应绝提着她就往外走。

却不想,门在他眼前“砰”一声,关上了。

他停下,脸上的不正经也慢慢褪去。

逐渐将内息外放出去,静悄悄地笼罩屋内,却发现......

一,二,三......

足足八道气息藏匿在内。

“......”

他去问傅锦梨:“你们真将落安气跑了?”

傅锦梨哼唧一声,扭开头去,好似生气了。

傅应绝戳戳她的胖脸,想叫她转过头来,傅锦梨不理。

就在他准备酝酿两句好话之时。

“生辰快乐,我的爹爹!”

本该气鼓鼓的小孩儿,忽然“蹭”一下扭过头来,眼中笑得好似银河弯月。

她展开双手,嘴巴堵起学了“pang”的一声,便有两簇淡粉的烟火变戏法一样炸开在她手心。

傅应绝眼瞳颤了一瞬,嘴里的话呆呆地没来得及说,眼中迷茫得似没回过神来。

而后,接二连三的,

“陛下陛下!生辰快乐,又又又大一岁人了就不能吓小蔚然我了哟!”

“也不能吓粽子我啦!”

“陛下,快乐,殿下,快乐。”

“爹,姐姐,弟弟,生辰也快乐,姐姐,第一快乐,爹二,弟弟三。”

周意然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朝他挑眉:“安康。”

落安温和笑着站在一旁,没说话。

“你们.......”傅应绝这次是真震惊。

他如何也想不到还有这出,从前元帝在时还替他张罗,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满屋子的小孩儿双眸亮旺旺地看向他,炽热地,烫得傅应绝心脏骤缩。

喉结滚了滚,他耳尖泛起薄红,掩饰般地别开头,

静了几息,

“多谢。”他忽道,很是诚恳,眼中极认真地划过每一个人:“辛苦。”

“梨子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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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安带来那个树被移植到了学宫,想必过不了几年亭亭如盖。

他还塞给了傅应绝一个别的礼物。

是一个小木牌,牌子上刻了把剑,瞧那样式,好似是枭首。

不过应当不是他如今这把,留在他身旁的是右手剑,剑炳处烙了个小梨子。

而木牌上那把剑渠处有个鬼牙花纹。

那是......枭首的左持剑。

“你......”傅应绝唇舌发干,触及木牌的指尖轻颤一下,微不可察。

“嘘。”落安以手抵唇,神神秘秘:“忠人之托。”

傅应绝将木牌紧攥在手,摩挲着上头略带粗糙的纹路,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