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时泽是在机场找到傅鹤的。
秦黎给他打电话时陈家俊就在身边,听到内容一句话也不敢说,明显心虚的样子,传时泽就知道,傅鹤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他现在应该在机场。”
陈家俊陪着笑,不要脸地抱住传时泽,“宝宝,他们俩事儿,我保证以后都不掺和了,就这最后一次。”
机场。
傅鹤眼圈泛着青,修长的身躯立不住似的。
传时泽叹了口气,“你知道他在哪吗?”
傅鹤摇头,看向陈家俊。
没错,贺京关目前在北城也是陈家俊和他说的,只是具体在哪却没说,经过沈乔他们俩这几天的调查,既然知道人在北城,也肯定知道了具体方位。
传时泽淡淡将目光瞥向他。
陈家俊干咳了两声,用齿音模糊不清地支吾了声。
“……”
传时泽:“要说就说明白点。”
“老房子那!”
按照陈家俊给的位置,傅鹤找的很顺利,也在于周边建筑物很少,房子很漂亮,标准的中古风格,外围嵌了一墙的蔷薇花,延伸到里边 ,有些发黄,黑色的铁门生了锈,门锁也很潦草。
轻轻一推,门直接开了。
傅鹤往里走,被蔷薇包围着,几步路的距离,落叶花填的人空落落的,一路上无波澜的心境被这些映衬的无止境的下垂,他停在门口,驻足了会。
随后转了头,他想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找贺京关吧,他也可以先了解贺京关从小的生活环境。
这里离市中有些远,郊区的位置多是些国家级建筑物,天气有些阴冷,暗的离奇,随时都要下雨般,不知不觉,他走进了一座很大的墓地。
“哎——要下雨了,明儿再来吧。”
保卫室里微弱的光渗透着,好心的人规劝他。
傅鹤笑了声,“好。”
来时没注意看,这会儿想出去才发现路难找的紧,雨啪嗒啪嗒落了傅鹤一肩头,他这会有些发急。
刚想跑,远处一不知道坐着还是蹲着的背影侵袭了他的视线,傅鹤心脏猛地下垂,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无数次曾在梦里光临过,原来那颗所谓的沉寂的心脏还会这般跳动。
雨势渐大,像是无数支细剑穿过男人的背影,但男人却巍然不动,傅鹤控制不住地走上前。
男人终于察觉到什么,回了头。
宽松毛衣被雨打的松垮垂挂,一双向来清冷淡薄的眼眸中此时划满诸多情绪,男孩身形消瘦,站的又决绝果断,雨汽沾满傅鹤浓艳面容。
贺京关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一时没稳,踉跄了一下,一双手稳稳扶住了他。
“你…”太久没说话,贺京关艰难的找自己的声音,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拿起放在墓边的伞,打开,给傅鹤撑去。
绝大部分的伞倾斜到傅鹤那里,贺京关陷在暴雨里,“你怎么来了。”
傅鹤没理他,看向墓碑。
很简单,墓碑碑文上的信息大多都是以在世亲人以自己为中心,说明逝者和自己关系以此祭拜,而面前的,却是极其简短的一行字——牧予瑾之墓。
甚至没有其它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