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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慧之前的诊室不能在待了,干脆打包租了出去,又在市中租了一套商品房,虽然没有那里有底上三层,但胜在清净,最起码这里,秦树澜不会过来找事。
牧昭支棱小脸,手里捧着杯奶茶,秦东慧见他咬着吸管出神,道:“这里也差不多可以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牧昭摇头。
俩人面对面,牧昭抬起头的功夫看见熟悉身影,眼睛亮了亮,“哥。”
贺京关极轻地嗯了一声,碎发下的面容惺忪萎靡。
秦东慧蹙眉,“吃药了吗?”
“嗯。”贺京关打量着这里,这个地方装修过后他第一次来,牧昭递过来的水他接过喝了一口,“最近还是小心点好,秦家气急败坏,秦树澜公司又出事,难免狗急跳墙。”
秦东慧被秦家人押着回来见贺京关,当时他们俩都不是自由身,贺京关就让她跟他合作。
秦东慧现在想想当时处境都忍不住心惊,他们各自身后都跟了人,贺京关精神状态还不清醒,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贺昊才放松警惕,没桎梏他太深,以至于让贺京关钻了空子。
表面上,他们俩情投意合,每每见面都能聊上半个小时,实际上,他们全在商量怎么离开,怎么做。
秦东慧的职业给了贺京关发挥的空间,渐渐的,贺京关让秦东慧去束缚他的地方找他,贺昊乐见其成,在他眼里,不仅能治疗心病还能促进感情,一举两得。
直到他躺在贺京关“治疗”的床上,才惊觉,原来贺京关给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连反悔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呢?”
不来找她的事,肯定会找贺京关的事,她孤家寡人一个,但贺京关可不是,他的心脏明晃晃在万众瞩目处,若是想来砍一刀,可真是太容易了。
贺京关握着水瓶的手渐渐收紧,嘴唇绷得很直,“他不会有那个机会。”
傅鹤复工了,之前何谓那个悬疑剧本,前段时间闹出山里那档子事,何谓光是公关就花了很长时间,剧组进度由此耽搁。
金献化来找傅鹤时,傅鹤正在潜心养一株鹤尾兰,拿到手里时尾叶都有些发黄了,他是在养植物基地里给它捡回来的,当时孤零零躺在众多植物边缘,被老板孤立,他觉着可怜,就顺手捡回来了。
彼时他正浇水,闻言抬头:“好了?”
“嗯。”金献化道:“山里那片肯定是不能去了,听说又找人重新搭建了下,我特意去看了下,全是实景场地,不然应该也不会这么久。”
实景场地,傅鹤纳闷,“何导这是又拉到投资了?”
“是吧,反正又不需要我们操心,你不是没事,去看看好了。”
开工前,何谓亲自攒了个局。
都是熟人,几个月不见,也没扭捏,酒过几巡之后就热络起来了。
“傅鹤怎么没来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傅鹤没来还不明白吗?谁还没看网上那些——”
“你很闲?”何谓不悦打断。
那人脸一白,“何导,我开,开玩笑的。”
傅鹤去替他捡机器陷入泥流的事,除了小部分几个人,其余都不知道。
“把这个心思放在钻研剧本上,也不用每天NG这么多遍了。”
“是…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