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食吃不了多久,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
秦树澜提出要转场,顾博闻表示不行了,傅鹤把他送回去。
顾博闻想起什么,进了屋,将秦树澜带来的竹子盆栽拿出来,“树澜,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秦树澜自是不同意,“我特意从家里选来的,送出去的,万万没有退回的道理。”
“树澜。”顾博闻语重心长道:“你听我说,你爸爸也喜欢这些,你拿的那些吃食我就收下了,这个你给他养,不能收,,,”
几人在门口推搡着,传时泽道:“是啊,秦…树澜,老师收了也会不舒服。”
“行。”秦树澜似乎真的动摇,他道:“我可以收回来,但我今天和你们聊的投缘,再转个场,你们得来,否则我说什么也不能收回这个东西。”
秦树澜话说的滴水不漏,本来他们也早就生出退场的心思,此时这么一说,他们反而不好说什么。
顾博闻道:“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玩乐了,去吧。”
酒吧气氛狂热,秦树澜点了几杯酒,又点了几个热场的人。
“我一见你俩,就挺投缘。”秦树澜支起酒杯,“这一杯酒,我敬你们,就当多个朋友。”
“傅鹤。”
秦树澜几杯酒下肚,轻轻敲着酒杯,灯光昏暗,几缕照在他侧脸和眼镜框上,辨不清他什么表情。
傅鹤被点名,抬头,上挑的眼睛似是蜻蜓点水,无波无澜。
秦树澜倏忽笑了,“好模样。”
酒保过来问他们续什么酒,秦树澜轻点酒盏,斜睨笑道:“哝,我兄弟在那,今儿我是专门请他们来喝酒的,你问他们,他们点什么。“
他拍了拍酒保的脸,不轻不重,“你就上什么。”
传时泽已经瞟了几眼时间,电话也响了几声。
傅鹤察觉到他动作,低声道:“你如果有事就先走。”
传时泽看着秦树澜,猜测他可能喝醉了,道:“你一个人行吗?”
“没事。”
酒保过来了,传时泽站起身,“树澜。”
刚才吃面时候,秦树澜让他们直接称呼他名字,他也就顺口叫了出来,秦树澜眼睛有些惺忪。
传时泽略带歉意道:“我得先走了。”
“走?”秦树澜,“这就走了?别啊,还没尽兴呢。”
传时泽:“我家里人来接我了。”
“家里人?成家了啊,这么早,看来你那位管的很多嘛,那里和谐吗,还是……他怕你乱搞所以现在来接你?”
他一股脑问了很多,却并不礼貌,传时泽蹙眉,不想理醉鬼。
他要走,几人将他围住。
秦树澜微靠在沙发里,一只手耷拉着一只腿在沙发上,四仰八叉,脸泛红,似乎醉的很厉害。
“别走嘛,还没玩够。”